“是啊。”
“殿下覺得我齷齪嗎?”
“跟亓官淵不相上下。”
“他只是一個宦官,怎能與我相提並論。”
“你還不如他。”
“…………”孟冠清啞口無言,過了會,才澀聲問:“殿下,亓官淵碰過你嗎?”
溫懷寧撿起散落的棋子,拿在手中把玩,“碰過。”
孟冠清以為太子不會屈服,沒想到還是被亓官淵給得到手了。
孟冠清覺得心口處有些堵,情緒略激動道:“被一個宦官壓在身下,殿下不覺得屈辱嗎?”
溫懷寧將棋子丟進棋簍裡,冷下臉道:“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卻被冷眼相待時,才是真的屈辱。”
孟冠清再次啞口無言,低下頭,沉默了半響後,站起身告退:“我還有政務要處理,先走一步,殿下若是覺得無趣,可以讓下人們陪您玩蹴鞠。”
孟冠清行完禮,悶頭走了。
另一邊,錦衣衛在城門外攔下楊元亨,見只有他一人,便問道:“太子殿下在何處?”
楊元亨絲毫不慌,似乎是故意找上錦衣衛的,淡然道:“帶我去見你們督公。”
沒有找到太子,錦衣衛只能帶著楊元亨回去交差。
亓官淵正在客棧裡焦急等待著,因為太子丟了,所以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周身散發著刺骨的寒意,喜樂安和被綁在柱子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亓官淵猛灌了一口茶,心裡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辦,如果太子真的回到孟冠清身邊了,這將會對他很不利,孟冠清那個老奸巨猾的家夥一定會拿太子來要挾他。
亓官淵越想越心煩意亂,就在這時,錦衣衛帶著楊元亨走進客棧,見太子沒有被帶回來,亓官淵陰著一張俊臉問:“太子呢?”
錦衣衛跪地回稟:“屬下一早就在城門外等候,但就是沒見到太子殿下,只看到這位楊先生……”
“廢物!”亓官淵憤怒地將茶杯摔在錦衣衛面前,轉頭看向楊元亨:“殿下沒與你在一起嗎?”
楊元亨回答道:“殿下獨自去找孟冠清了。”
亓官淵氣不打一處來,將整張茶桌掀翻,弄得滿地狼藉,這一幕讓在場其他人膽戰心驚,沒人敢說話。
楊元亨與其他人不同,他淡定地理了理衣袖,道:“督公莫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