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很微妙,很大逆不道的錯覺。
容兮坐在床頭,黑髮散落,就好像等著他撲上去一樣。
樓星散輕輕的吸了一口氣,舔了舔唇角。
“臣斗膽。”
然後往床上爬。
還斗膽呢。
就沒他不敢幹的事情。
容兮掃了他一眼,此刻倒真有些壞心思,將他再順便踹下去。
不過很快,周圍緩緩下降的溫度讓容兮眯了眯眼睛,對著他還勾了勾手。
“過來。”
最後乾脆枕在他身上繼續看書。
樓星散身子沒動,低頭看著容兮的發頂,看了半天,忽的低低笑了一聲。
“笑什麼?”
容兮皺眉,仰頭看他。
“臣在想——”
樓星散應了一聲,咧了咧唇,看著兩人之間的姿勢。
“要是讓老爺子知道了,非得踹臣不可。”
說著赤膽忠心——去爬了陛下的床。
估計都不是踹兩下就能解決的事情。
容兮反應了一下,“有什麼好踹的?”
少年帝皇像是一隻慵懶的貓兒。
本來以為自己這話多半要得到容兮的認同,並且覺得他家老爺子踹的好,甚至以他的賊膽包天,就算是家法伺候也不為過。
偏偏這個時候,容兮不按套路出牌。
抬手囫圇的摸了一把他的頭髮。
“怕什麼?朕在這,還能讓你捱了打不成?”
欺負他,也就只有她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