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星散揚眉。
“各地除了明面上的掌權者,管理者,背後的就是信仰和學派之流,願心流教現在被大魏剔除,但是各地學派還在背後統領著百姓的思想,我怕陛下這麼做,力度這麼大,最後會引火燒身。”
“你想要我給你拿主意?”
衛繼仁苦笑了一聲。
“倒也不是,我知曉安之你一直是激進派。”
若是走改革的道路,樓星散也絕對是走在最前面的。
但他不是。
“我只是想要聽一聽安之如何想,陛下有沒有在你面前說些什麼。”
也好讓他心裡有譜。
“再加上讓我去做國學祭酒,雖然也不是多高的職位,但總怕誤人子弟,本想要拒絕——”
他垂著眸子,回想起前段時間自己遇見的幾個孩子。
沒有學上,家中沒什麼閒錢,就蹲在長恆私塾外面。
他請他們吃了糖糕,跟他們打聽的時候,就聽他們願望淳樸。
也想要上學,也想要認字,也想要成為自己理想之中的厲害的人。
這讓他頗有感觸,這才又來詢問樓星散的主意。
“陛下從來不做無準備的事情。”
樓星散只聳了聳肩頭。
他也不知道那小漂亮怎麼就能這麼厲害,不管是從皇家狩獵場,還是到圍剿鬱肖,敲打鄰國。
不管哪一件事情,都在她的計劃之中,就沒出現多少偏移。
除去鬱肖女裝,餘若故意毀容這些意外事件之外。
他算是看出來了,只要是容兮想要去做,就算是拿自己做誘餌,她也要將這些事情做完。
讓容兮說出口來的事情,那必然也是做了無數鋪墊,在心中思索過無數次的。
身體那麼弱,憂慮多了不好。
樓星散只擔心這個。
衛繼仁眼底有些恍惚。
他在禮部,做最小最混日子的小官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