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內,這幾日都不得消停。
守門的獄卒看著裡面。
搓了搓肩膀。
“都下雪了,這天啊,真是越來越冷了。”
“可不是,你也就是剛來,往年這個時候啊,沒現在鬧得兇,還有閒工夫,下雪天,提個小爐子,熱點小酒,找城南那家飯館要上二兩牛肉,片成薄片,嘖——”
“以往過的這麼好嗎?”
“那可是,就是現在這群人鬧事情,過個年都不讓人好好過。”他啐了一聲,“監察院的幾位大人,還有刑部的幾位大人,這個時候該是休息了,也就因為這群人還要審案子,連帶著我們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可氣啊,可氣!”
“那邊有轎攆來了,哎,怎麼看著不太像一般的轎攆?”
“我看看——那看著怎麼像是……像是陛下的轎攆,你快去稟告呂大人!”
“陛,陛下?!”
小獄卒驚呆了,然後連忙往裡面跑。
等樓星散扶著容兮從轎攆上下來的時候。
呂斯已經匆匆忙忙從牢獄裡出來。
容兮抬眼看他,笑了一下。
“呂卿進行自己的事情就是,朕來這裡看看,那一直嚷嚷著要見朕的人,到底有什麼想要說的。”
容兮說著掃了一眼正在給她整理袖口的樓星散,忍住自己心中的古怪,她抬手甩了一下袖口,讓這柔滑的布料從他手中滑出來。
樓星散抬眼,知趣的收回手。
“這——”
呂斯茫然。
“您去看她做什麼?口中瘋瘋癲癲沒個真話的,不如等著臣給您再說一說那些有意思的案子。”
他最近又整理出來了好些,還從各區讓他們把那些案子卷宗都調過來,他要一一審查,正好能擴充套件眼界,給容兮講更好聽的故事。
估計大魏現在領下九區五會的官員怎麼也想不到,呂斯臨過年時候下達的這些讓他們人仰馬翻的命令,目的就是為了給容兮找講故事的素材。
要知道,他們當時心裡又焦急又擔憂,還連夜徹查了不少案子,才戰戰兢兢將卷宗送往長恆,就怕被呂斯查出些什麼來。
因為這番大動靜,好多地方的冤案錯案的真相還因此重見天日,這些地方的百姓也都知道是朝廷下達了命令,讓這些官員不敢再如以往那般行事。
本來在其他地方就已經搖搖欲墜的容兮的暴君頭銜,此刻更被洗去了一層。
容兮擺了擺手,有些哭笑不得。
樓星散目光轉過來。
他之前是聽說呂斯時常單獨面聖,而且一見就是一個時辰。
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