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不打仗,那麼他們自然也不希望打仗。
而且現在不能說他們吹噓,只得說是實話實說,現在從實力的角度和地位,哪裡有國家能跟大魏抗衡?
就連大魏原本手伸不到碰不著的安青,都被容兮給收拾了,這才多長時間,直接改朝換代。
這些大魏的鄰國,哪裡來的膽子跟大魏過不去?
要是這話是旁人說起來,讓他們小心謹慎一些,他們可能還要笑,是不是太小心謹慎了?倒也不至於這樣。
但這話從容兮的嘴裡說出來,所有人都屏氣凝神,一臉的凝重,試圖從容兮的臉上找到些許的蛛絲馬跡。
“大晉現在的君主不是個看碟下菜的。”
容兮抬手揉了揉眉心。
“現在多國都在試探我們的底線,將大晉捧出來,想要跟我們大魏對立,那話語鋪天蓋地,大晉傳回來的訊息,是已經將大晉的君主哄的飄飄然,覺得我們大魏也沒什麼可怕的了。”
說道這裡,容兮冷哼了一聲。
“朕觀其文書,輕浮放蕩,不尊禮節,這樣的君主,做出什麼決定來,朕恐怕都不覺得奇怪。”
容兮這話,倒是一下子又挑起所有臣子的怒火來。
一下子想起來這大晉的君主是怎麼不尊敬他們的帝皇這件事情來的。
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向容兮。
少年帝皇今日的裝扮倒還算是正式,雖然穿著龍紋薄衣,但盡是皇家威嚴,額前的冕旒碰撞,珠玉輕輕叮鈴,輕輕遮掩住少年帝皇的精緻面容。
瘦弱且單薄,卻撐起了大魏的一片藍天,成為不知多少學子的信仰,官員的信仰,百姓的信仰。
這是他們嬌慣著,恨不得捧在心尖尖上,讓她知道她的存在對於大魏來說到底是什麼樣榮幸的人。
也許她並不在意。
但他們在意極了,生怕她有點什麼不舒服,或者受了什麼委屈。
容兮之前也沒什麼隱瞞,有意無意露出來的那些劍術,繩鏢一類的東西他們是半點沒往心裡放。
就容兮這時不時生病,經常罷早朝,還有身子格外纖細瘦弱,今年也不過十來歲的情況,讓滿朝文武都升起了一種無與倫比的保護欲。
在其他朝廷眼中,這保護欲都堪稱過分了。
只是在他們朝廷的眼中——陛下是尊貴的,陛下是脆弱的,陛下是時時刻刻需要他們保護,需要他們守護的,他們會成為陛下手中尖銳的刀刃,照亮驅散劃破陛下所不喜的黑暗。
對此,所有栽在容兮手下的人:……
脆弱需要保護到心狠手辣從不手軟,那一手繩鏢出神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