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兮此刻已經算計著怎麼將自己花出去的銀子利益最大化了。
做‘冰盆’這人還差點調教。
總不老實待著,嘴裡話還零碎。
大魏對邊關待遇一向不好,他在邊關五年,難免染上兵匪氣。
容兮被人伺候著褪了龍靴,有些懶散的縮在軟榻上,身上搭著薄毯。
就把樓星散晾在一邊,不搭話也不讓他走。
樓星散一開始倒好似乖覺,後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古怪。
一雙厲眸上上下下打量容兮,也大概是之前那一幕印象太深,他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某處——
這小皇帝吃那麼兩口飯,簡直一根豆芽菜,那地方怎麼還能發育的那麼好?
天賦異稟?
這目光太明顯。
容兮想不注意到都難。
她雖然對於此刻的男性身份也適應良好,但到底是姑娘。
而且作為幾乎不曾跟異性近距離接觸的長公主,門客們都克己復禮,關係最近是她的公主府令,那也是位翩翩君子。
哪像是眼前這個,桀驁不馴放肆極了,還是條養不熟的狗。
容兮臉色變化了幾分,最後黑了臉,撐起身子來。
狗東西,把你放肆的目光給她收回去!
往什麼地方看呢?
看了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樓星散有點遺憾的收回目光,就注意到容兮的表情。
他忽的就反應過來自己該如何把吃的虧找回來了。
她不是陰晴不定,由愛生恨嗎?
那他還非要讓她變了臉色,跟她對著幹。
“陛下,時候差不多了,是否要沐浴休息了?”
在旁邊候著的徐公公和妙清最是心驚膽戰,生怕異姓王一個混不吝冒犯了容兮,察覺到不對來。
容兮應了一聲,站起身,盯著樓星散。
就像是一件物件似得,有用就在身邊擺著,沒用覺得煩了,就給他扔出去。
現在容兮就想把他挖了眼珠子扔出去。
容兮腳上裹著襪,落在獸皮上,也不怕著涼。
沒等容兮趕人,妙清還沒來得及靠近,樓星散就率先過來,手已經搭在了容兮的肩膀上。
剛放上去,粗糙的指腹上的繭已經勾住了容兮外衣細膩的絲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