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著眸子看著坐在下方的眾學子。
這其中有不少將會是大魏的中流砥柱。
更何況仁平那邊剛剛佔領。
她自然不可能繼續用仁平本地的官員,其中還有不少人經過考核之後,要前往仁平各個地方做官。
各種事情的進展,比她想象之中的要快多了。
而下面的學子眾人幾乎都是看見過容兮在碑樓上的身影。
此刻殿試,陛下在上面看著,他們也不可能完全不緊張,氣氛也很是緊張嚴肅。
其他的監考官在旁邊看著。
秦琅對於這些題目回答的自然得心應手,上一次的殿試他沒敢看。
這一次等到收卷,他悄悄的往上看了一眼。
雖然隔得很遠。
但隱約能看出龍椅上那人精緻模樣。
秦琅心更是微微一緊,即便是看不清楚,但也越看越覺得眼熟。
心中有個荒謬的想法產生。
但也沒有證實的機會,他跟著所有考生出了大殿門。
幾個好友走到了他身邊,他回頭看了一眼巍峨宮牆。
“陛下才十六七歲吧,太有壓迫感了。”
“我已經見識了很多大場面了,見到陛下,還是手抖的都拿不穩筆。”
“秦兄,你覺得如何?”
秦琅回過神來,笑了一下沒說話。
“我看啊,這狀元郎,除了聞名天下的朗月公子,還能有誰拿到呢?”
“過獎,秦某不過是做了幾首歪詩,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還是太過於狹隘了,這聞名天下,實在愧不敢當。”
等站在皇城跟前,他才能意識到,自己到底是有多麼渺小。
平永,豐饒,仁平。
每一個地方,都在重新整理他的認知,有時候就是太過於自滿自己的身份位置,才造成了這樣的結果,眼高於頂,看不見身下,其實已經有站的更高的人,處理了那些即將發生和已經發生了的事情。
“狀元郎又能如何,上一任的狀元郎是花廂吧?”
“對。”
“前兩日我看了一眼,都曬黑了,整日跟著那些百姓,勞苦功高也沒見陛下有多麼重要,他自己卻是樂在其中,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花兄乃真君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