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奏摺在她為了瞭解大魏國情的時候翻成了這樣,才將其中一件一件的事情聯絡起來。
“朕看奏摺上報現在平永大旱,愛卿可知曉此事?”
平永大旱?
元鴻斟酌著語句。
“臣沒有聽聞什麼特別訊息,只是平永地區這個季節向來乾燥,可能是今年嚴重些,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
容兮請捏著奏摺,“若是正常乾旱,半個月之前就該開始落雨了,今年到現在還不曾降雨,平永又是大魏米糧種植大區,愛卿可想過應對辦法?”
“這……”
元鴻的汗一下子落下來。
“若真的發生旱災,國庫可有賑災的能力?”
容兮還是撿了最近她看來最主要的開口。
人禍天災。
容兮面無表情的咒罵。
這賊老天,真是給她什麼天崩開局?!
這哪一項不是要命的東西?
“近些年開支較大,大魏現在領下的九州五會,上一年的稅收並不理想,還是糧草這等國之命脈,若是算上……”
戶部稅收的統計早就在容兮桌上了。
容兮按了按眉心,雖然覺得臣子畏懼不敢阻攔是件讓人舒坦動手的事情,但因為怕惹惱她,各種漂亮話的鋪墊實在太多了,聽多了抓不住重點還讓人頭疼。
“愛卿只需要回答朕,是能,還是不能。”
元鴻抬眼,頗為幽怨,看起來還有點可憐巴巴的,小媳婦似得,還不敢大膽說。
“想來是不能的。”
所有的話綜合起來就是一句話——陛下,我們窮!
‘窮’字當頭,容兮又不免想到了樓星散那吞了她私庫不少好東西的狗玩意。
容兮玉白的指尖一下一下的在桌面上點動。
長睫低垂,屋頂精緻壁畫浮雕落下的陰影模糊她的表情。
看不出喜怒。
要弄錢啊!
又是需要錢,她才剛剛實現錢權自由,就被扔到這裡來,又要解決一次。
都怪樓星散那個狗東西。
心裡煩躁,就拖著最近讓她最煩的那傢伙出來鞭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