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珍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謝謝你。我儘量再和他說說罷。盡人事聽天命。若是他選擇以死殉國,我也不願獨活!”
兩姐妹絮叨了半天,等薛懷珍走了之後,薛良玉才捂臉失聲痛哭起來。藍荊安只得拿巾子輕輕給她拭著怎麼也擦不完的淚水。等了好久,薛良玉終於平靜下來。藍荊安又給她打了熱水洗臉,然後沾著殘茶,在案上飛快的寫了幾個字。薛良玉才看過,藍荊安拿粗布一抹,便什麼痕跡都不見了。
事到如今,薛良玉已是沒有退路了,無論未來如何,她都必須要先過完眼前這一關再說。
九月十五日,藍荊安等人已經進入肖府足足半個月了。經過半個月的觀察和安排,藍荊安把行動的日子放在了第二日的晚上。
都說十五的月兒十六圓,九月十六果然是個圓月之夜。肖翦陪薛懷珍用畢晚飯,便和往常一樣先去了前院書房處理事務。
而此時的藍荊安卻在肖翦走了之後,讓薛良玉帶著她去了薛懷珍的房裡。
薛懷珍見堂妹出現在自己臥室,嚇了一跳,趕緊打發了其他人出去,只留了紅紗和薛媽媽在外面守門。薛懷珍有些嗔怪薛良玉:“你怎麼突然來了?有事喊我過去就好,老爺剛走,差一點就露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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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良玉並沒有出聲,而跟在薛良玉身後的藍荊安,則含笑著邁步走到她面前,輕聲說:“看來肖夫人很怕讓您的丈夫知道我們在這裡啊?”
薛懷珍的臉色都變了,指著藍荊安,結結巴巴的說:“你,你…”
藍荊安微微一笑,就著她房間裡的水,迅速洗去臉上的妝容。然後才神清氣爽的再次站到薛懷珍面前,緩緩開口:“薛二小姐,好久不見。”
薛懷珍見啞婢開口說話,嚇得不知所措,一時連喊人都忘了,只拿眼睛去看堂妹。卻見龜縮在門口的薛良玉,半低著頭,不發一言。
藍荊安擋住了薛懷珍看向薛良玉的視線,直視著她,挑挑眉:“薛二小姐怕是忘了我們在翠微山莊的一面之緣了吧?我還一直沒來的及好好謝過廣信長公主當年為我插簪。這份恩情,今日就暫且先還你一半吧。”
薛懷珍的臉上已經是刷白一片,她再傻,也聽出來眼前之人是誰了。她連嚥了幾下吐沫,強自鎮定,說出話來卻是抖音不斷:“藍,藍,藍荊安,你,你想幹什麼?”
藍荊安並沒接話,反而是一步一步向薛懷珍靠過去。她每往前一步,薛懷珍就後退一步,直到把薛懷珍逼坐到榻上,才止住腳步,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半倒在榻上的薛懷珍覺得藍荊安剛才笑起來可怕,但她現在不笑,靜靜的盯著自己更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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