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珍此時也略感有些冷,就著紅紗的手,移了位置。此時薛媽媽才把自己剛才在後門見到的事情給薛懷珍學了一邊。薛懷珍伸手接過薛媽媽手中拿巾子包好的信物,有些意外:“這倒是奇了,若是永華城那邊來人,直接遞帖子便是了,何必派個婢女孤身去後門。”
薛懷珍一邊說著,一邊開啟了信物,一個樣貌古樸但一看便知價格不菲的珠釵正躺在巾子的正中央。薛懷珍見了信物,騰的一下從榻上起身,急聲問:“人呢?”
薛媽媽見主子認得這珠釵,便知道那婢女所言不虛了,趕忙又折回了後門附近,將人帶了過來。
只見這個婢女見了薛懷珍,跪地便哭,只說主子有命,要和肖夫人單獨說幾句話。薛懷珍雖然不認識這個婢女,但見她忍著一身溼冷,跪在地上,心下已然信了。
薛懷珍屏退左右,只留了最信賴的薛媽媽一人。才開始問話:“你叫什麼名字?我可從沒見過你。”
跪著的婢女,頭髮上依舊滴滴答答的落著水,大概由於冷,她的聲音都有些打顫:“婢子賤名翠珠。因為翠羽姐姐病了,去歲二月,才被從薛府送去涼州的。”
薛懷珍去年過了年,便從永華城走了,還真不知道有這麼一茬。她回永華城一般也只住在父母所在的長公主府,倒是對薛家這些下人不那麼熟悉。不過聽到這個婢女既然知道翠羽的名字,想來應該是堂妹身邊的人無異了。
薛懷珍又問:“你主子不是在乾軍那裡麼?你怎麼過來的?”
婢女聽到這個問題,話裡都帶了哭腔:“主子她聽說大司命下令讓肖將軍攻打晉陽,怕傷了公子,親自去求大司命。結果觸怒了大司命,要被送回濮陽去。主子得了兩個肖公子之前的手下相助,才逃了出來。又拿身上所有的錢財換了進晉陽城,就想見您一面。”
薛懷珍心裡一陣酸澀,又問:“那她人呢?我現在就派人接她入府。”
名為翠珠的婢女怯怯的望了薛懷珍一眼:“主子害怕,怕,怕…”
薛懷珍重重的嘆口氣。她有什麼不明白的。肖北還扣在這裡,若是讓阿玉也進來,這兩夫妻都別想再出去了。而若是阿玉私逃入晉陽城的話傳出去,以後她怕是再難自處。男人的爭鬥她插不得手,但阿玉不光是她的侄媳,更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堂妹,她怎麼好陷她於險境。
薛懷珍思及此,話也柔和多了:“你不用怕,先下去擦乾身子,換身衣裳,別凍著了。一會兒我親自去見她便是。她現在住在哪裡?”
翠珠有點猶豫,拿眼睛直看薛媽媽。薛懷珍明瞭,揮揮手:“這位薛媽媽是我最信之人,你不必擔心。實話說了便是。”
翠珠小聲報了個地方:“迎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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