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維寧知道自己傷的不輕,但也沒想到竟然會重成這個樣子,他也有些發懵:“我不過是受了點皮外傷,怎麼聽起來倒像是生死危急的樣子?”
藍荊安恨不得點著他的額頭罵他,冷哼一聲:“皮外傷?夏九皇子在軍裡這麼久,難道不知道皮外傷養不好是會傷風的嗎?你說痙症是不是生死危急?善戰者死於兵,你沒聽過麼?你胡鬧,木土這幫人也沒一個心中有數的,都該打!”
謝維寧見她繃起臉來訓人,倒覺得有點意思。現在冷麵冷情的她,和趴在他床邊失聲痛哭的她,簡直判若兩人。若不是在黑暗中被他撞見,他還真不敢相信她會為自己傷心成那個樣子。
謝維寧的頭還暈的很,他疲憊的閉了閉眼睛,卻叫藍荊安誤會是自己罵他太狠,讓他難受了。藍荊安想想他才醒,自己這般言辭激烈的說他,似乎不大合適。況且他也是為了討她歡心,才受的傷,甚至差點送了命。於情於理,她都沒有立場指責他。
思及此,藍荊安也有些赧然,柔和了語氣:“你的傷雖然重,但只要醒過來就無礙了。這幾日我會把素梅留在這裡,等你痊癒了再讓她走。”
謝維寧睜開眼睛盯著她:“那你呢?”
藍荊安不自然的避開他的目光:“我現在得回高都城去。昨晚我一夜沒回高都,軍裡還不定亂成什麼樣子。再說了,你既然醒了,我便不需要再留在這裡。”
謝維寧聞言,霸道的拒絕:“不行。除非帶上我,否則我不許你走。”
藍荊安本就頭痛欲裂,聽了這話,更是煩躁:“謝維寧,你講不講理!我根本就不欲來這裡見你,既然我們面也見著了,昨日也算一同過了,你還想如何?!”
謝維寧卻不接她的話,轉了話題:“你把欒彪的人頭帶走了吧?是不是天井關那邊也動用了我的安排?”
聽他說了這句話,藍荊安稍微有點不好意思。不告而取謂之竊,雖然昨晚算是事發突然,但她確實佔了他的便宜。藍荊安小聲狡辯了一下:“昨日情況緊急,我自然要早做準備。”
謝維寧冷笑一聲:“既然如此,依照大司命你的性格,無論是高都還是天井關,怕是早已安排妥當,不需要現在巴巴的跑過去指揮吧?你佔了我的好處,卻把一個重傷之人,仍在一旁不管了,你倒真忍心。”
現在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人變成了藍荊安。她踟躇了一下,才說:“那我再留一會兒,今晚再走。”
謝維寧勉強點點頭。他知道,對於長安,從來都不能逼的太緊,她心裡放不下他,這就足夠了。今晚,他有的是法子讓她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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