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日頭便偏西了。達西送了粥過來,這還是謝維寧怕藍荊安躺在床上不好克化,特意央求那兩兄弟做的。謝維寧道了謝,然後拿了木勺,一勺一勺的給藍荊安餵食。藍荊安現在坐不起來,再是難堪,也要接受謝維寧的幫助了。
藍荊安這是兩天來吃的第一頓飯,謝維寧見她吃的香甜,一直為她牽腸掛肚的心,也好了一些。只要能吃的下去,說明頂多身上就是點外傷,應該是沒傷到內裡。
藍荊安吃完,倒是不知道該再和謝維寧說什麼。她這一輩子到現在,還從來沒像今天這樣狼狽過,也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這般的近身照顧過她。尤其是在知道謝維寧對自己的心思後,藍荊安更是不願和他走的太近。
她的沉默看在他的眼裡,他也不勉強她,自顧自的吃了晚飯,然後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好了。藍荊安閉了眼睛,想著心事,突然感覺竹床輕輕動了一下,她趕忙睜開眼睛扭頭檢視,卻發現謝維寧已經在她另外一側躺了下來。
藍荊安嚇的臉都白了,驚恐的問他:“你幹嘛?”謝維寧平躺在床上,哼了一聲:“現在天都黑透了,當然是睡覺了。”
藍荊安趕忙說:“你怎麼能躺在這張床上?要睡去其他房間睡。”謝維寧翻個身,側面對著她,說:“去哪裡?這裡攏共就三間屋子,咱們這還是佔了老三的地方。你讓我往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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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荊安心裡撲通撲通直跳,聲音都發顫了:“那你可以去睡達西兄弟房間的地上啊。怎麼能睡在這裡?”謝維寧抱怨到:“真是個狠心的丫頭。西南多蛇蟲,地氣又大。你看看在西南,有誰是睡在地上?”
藍荊安知道他這句話倒是實話,可是她怎麼能和謝維寧同居一室,而且還睡在一張床上!但她現在動彈不得,就算是想將他踢下去也沒辦法。
她聽謝維寧邪惡的一笑,心裡更是一哆嗦,卻聽見他說:“你知不知道,在我醒過來之前,咱倆就是被達西兄弟一起安置在這張床上的?你說現在和當時又有什麼分別?”
藍荊安連忙出言反駁:“那不一樣,當時你我都昏迷著,算是意外。現在說什麼都不可以!”謝維寧倒是被她自欺欺人的樣子氣笑了:“那好啊。醜丫頭,你有本事就去別的地方睡,反正我是不會離開的。”
藍荊安氣的眼淚都要出來了,他明知道自己現在根本下不了床,卻還這樣一幅無賴樣。她只好把頭上的簪子取了下來,想著他要是敢對自己有半點意圖不軌,她就讓他好看。
誰想,床雖不大,但謝維寧還是特意把身子往床邊縮了縮,硬是在兩人中間留了點空間。謝維寧閉了眼睛,然後對藍荊安說了一句:“你晚上可別肖想我。”說完便真的不再搭理她,睡了過去。
藍荊安聽了他的話,氣得直磨牙。她睜著眼睛,等了一會兒,聽見他綿長的呼吸聲漸起,才慢慢放鬆了緊繃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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