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裡就剩下藍荊安和碧鸞兩人。藍荊安毫不掩飾的說:“我昨晚又做噩夢了。”碧鸞知道她的夢經常是帶有某種預見性的,所以緊張的問她:“是那種夢?”
藍荊安點點頭,然後把夢裡的場景給碧鸞描述了一遍。但她自己在夢中的感覺卻很難形容出來,這種玄而又玄的事情,很多時候屬於只可意會無法言傳。
藍荊安講完場景,冷笑一聲:“我見到的那個女子,不是你也不是素梅。這個軍營除了我們三個,就只有黎謝一個女人。必然是她了。無論她那時坐在青雲哥哥床頭是為了什麼,我都不許這種事情發生。”
碧鸞聽的目瞪口呆。又想了想昨日在晚宴上的情形,看來很可能不僅僅是姑娘多心,那個黎謝明顯對姑娘來者不善。在碧鸞心裡,誰和藍荊安做對,就是和她碧鸞做對。她一臉同仇敵愾的問藍荊安:“姑娘,您打算怎麼做?”
藍荊安沉吟一下說:“我也不想她為難她,只要讓她離開大營,不跟著咱們就行了。目前我還不能完全確定青雲哥哥的態度,不過我覺得他應該不會因為黎謝和我翻臉。”
藍荊安又說:“黎謝此人既然打著報恩的旗號,又不要金銀俗物,那隻能用為她著想的名義將她弄出軍營了。”
藍荊安小聲對碧鸞道出自己的盤算:“我打算今日讓吳未另找個的帳子,除了你,我會以需要人伺候的名義把素梅也弄過去。然後藉由黎謝一人住在軍醫那裡不安全為由,將她送到曲周城。只要她離了這裡,我便有方法讓她再也回不來。”
碧鸞想了想問到:“要是她以素梅以前一個人也曾跟在軍中為藉口,不肯走呢?”
“這個好反駁。”藍荊安想都不想,介面說到:“素梅以前住的可是城中的營房,並非大帳。營房是可以有隨軍家眷的,大營不行。而且素梅說到底是婢子身份,除非她黎謝要低下頭乖乖做我的婢子,否則絕無可能留在這裡。”
“而就算她要做我的婢子,我也會以她救過呂珉和鄭榮的藉口推辭的。絕不能讓她留下便是。”
碧鸞又問到:“要是她因為咱們幾個女人在這裡,在眾人面前哭鬧,說什麼不肯走,怎麼辦?”
藍荊安臉上露出殘酷的笑容:“那就由不得她了。我能留下,除了大司命的身份,更是在襄陽執掌過乾軍;至於你,不僅是我的左膀右臂,更是名揚荊州的猛將。兩個領兵打仗的人,如何留不得在軍營裡?”
藍荊安嘆口氣:“唯有一個素梅,倒是需要好好考慮如何為她找個合適的藉口。”
碧鸞有些話憋了許久,一直想問藍荊安,終於忍不住問出聲:“姑娘您為何這般照顧素梅?她這樣日日出現在元帥面前,您不怕元帥心生芥蒂麼?”
藍荊安看著碧鸞,輕輕一笑:“你總算問出來了。這個問題,我也曾問過自己,究竟要如何處置素梅。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將她留在身邊,主要有幾重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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