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闉闍,有女如荼。雖則如荼,匪我思且。縞衣茹藘,聊可與娛。
白依闌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兩個人一起享受了片刻寧靜時光。然後又說起了正事。
白依闌將宇文墨淵的玉牌給了白卿雲,並告訴他宇文墨淵約了她明日未時三刻在必得樓見面。白卿雲接下玉牌應了,讓白依闌乖乖在家等他就好。明天他見完宇文墨淵,就可以正式回定遠侯府了。但為了安全起見,他會一個人回去,之後的議事也還是在木倉衚衕進行。
白依闌想著明日卿雲哥哥就回家了,這一次倒也沒有久留,就帶著碧鸞回去了。
宇文墨淵沉寂了一段時間,還是不甘心,想來想去,又把白依闌約了出來。只要她同意,他可以採用更狠辣的手段,殺了夏國使臣,壞了宇文墨池的大行治禮丞的工作,讓夏國咬著他不放,倒時候父皇只能把他舍了給夏國,而白依闌守將之女的身份註定是不能去夏國的,這樣便能幫她推了婚約了。
宇文墨淵獨自坐在上次和白依闌會面的房間裡,屋子裡似乎還有她上次留下來的氣息。他想著她下棋時專注的樣子,勝利時笑靨如花的粲然,宇文墨淵的心裡起了波瀾。不知道她今日穿的是什麼樣子?還會不會像個小兔子那樣惴惴不安。要麼今日再和她對弈一局,然後邀她一起吃飯?
宇文墨淵正在心神搖曳的時候,聽到了有人推門進來了。他微笑著抬頭一看,笑容一剎那凝固在了臉上:“怎麼是你?!”
白卿雲把門關了,並不給他行禮,淡淡的說:“太子殿下,讓你失望了,舍妹不會再來見你。”
宇文墨淵曾在廟堂上見過白卿雲一兩次,但這一次的感覺絕對不同以往。身材高大挺拔的他,一襲黑衣,霸氣盡顯,絲毫不欲隱藏身上的殺伐之氣。儘管他的身份不如自己,年紀也比自己小了不少,但他並沒有半分畏懼,甚至眉眼中還流露出一絲蔑視。
宇文墨淵心裡一陣氣惱,眉毛擰在了一起,端起了太子的氣度,威嚴的說:“孤不記得約了你。你見了孤為何不行禮?”
白卿雲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直接把手中的玉牌丟在了塌上,順便還丟了一袋子金子過去。冷冷的說:“定遠侯府忠的是君,還用不著對太子你奴顏婢膝。太子殿下還是把心思多放在政事為好,舍妹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這玉牌就此還你,不過讓我摔了一下,那一袋子金子就當是賠禮。”
宇文墨淵看到白卿雲這般狷狂的樣子,氣的呼吸都不穩了。上前一步,狠狠的盯著白卿雲:“孤和白依闌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插手!”
白卿雲挑挑眉,諷刺的笑了笑:“嗯?太子這話是不是說反了。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幾時輪到個外人來多管閒事?三年之約就此作罷。”
白卿雲還覺得刺激的他不夠,又加了一句:“還有,我的意思,就是舍妹的意思,以後還望太子你不要打擾她。”
太子怒到極致反倒冷靜下來,向他大喝一聲:“大膽白卿雲,孤記得父皇曾說剿匪未結,任何將領不得離開。你竟敢擅離職守,該當何罪?”
白卿雲不疾不徐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在太子眼前搖了搖:“剿匪完結的文書正在我的身上,太子要親自過目麼?如果太子無事,在下就先告退了。舍妹還在府中等我。”
白卿雲轉身離開,從頭到尾都沒有對太子行半個禮。宇文墨淵看著他離開時傲慢的身影,氣的抓起塌上的玉牌,摔個粉碎。
白卿雲現在的心情很是不錯,他騎著馬向定遠侯府疾馳而去,從今晚開始他就可以每天正大光明的去看阿狸了。
定遠侯府裡看見白卿雲回來了,反應各不相同。老太太很是高興,張羅著要讓人給他收拾休息的地方,二嬸卻說昨天接到李氏的訊息,已經知道白卿雲要回來,早就收拾好了。
由於白卿雲很少回來,他的朝雲院之前給了三老爺白明魁家的白卿星,也就是定遠侯府的三少爺。不過昨晚白卿星已經搬回三老爺那邊,二嬸讓人把白卿雲的院落早就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又換了新的被褥鋪蓋給他。
晚上侯府一家吃了團圓宴,除了三老爺說是衙門有事沒辦法在家吃飯,其他家人悉數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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