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尷尬地摸了摸耳垂,臉上扯出一抹略顯僵硬的笑容,解釋道:“她……剛失戀,心情不太好。我們幾個大男生也不太會安慰人,她剛轉來這邊,又沒什麼女性朋友。我想來想去,也就認識你這麼一個有交集的女生,而且你也喜歡畫畫嘛,我順道感謝一下你上次送我們回家。”
白瑾原本在一旁安靜地擺弄著紋身機器,聽到沈煜這番話,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在沈煜身上。
沈小貓在撒謊,他明明不喜歡撒謊,情月到底是什麼身份,和他又有什麼關系?
陳雯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拿過沈煜手上的顏料,語氣淡淡道:“行吧,那趕緊收拾收拾,完了帶你們去吃飯。”
門外,情月蹲在花壇邊,身體顫抖著,不停地嘔吐。
周顏心疼地蹲在她身邊,一隻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幫她順氣,輕聲問道:“是不是又想起那些事兒了?”
情月緩緩站起身,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目光直直地望向一樓臺球廳裡的王錦。
指標調前。
空曠而寂靜的廢棄工廠內,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情月穿著單薄的病號服,膝蓋跪在滿是灰塵的地面上,雙手緊緊抱住陳雯的胳膊,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地上,她的聲音很小,帶著哭腔顫抖又絕望:“不要去,我求你了,跟我走好不好?”
陳雯嫌棄的用力扒開情月的手,彷彿觸碰到了什麼髒東西,語氣冰冷而又疏離:“我們認識嗎?別在這兒莫名其妙的,你想死嗎?”
說完,她轉頭看向身後的小弟,大聲呵斥道:“你們是怎麼辦事的?怎麼把精神病人放進來來了?要是醫院追查下來,誰負責!”
陳雯又低下頭,眼神冰冷地看著情月,命令道:“把她給我安全送回精神病院去,別再出什麼亂子。”
情月從餘光中瞥見那個男人向這邊走來,眼神瞬間閃過一絲慌亂,死死抱住陳雯的大腿,臉上擠出一抹傻氣的笑容,嘴裡唸叨著:“你不是我的醫生嗎?我還沒有吃藥呢,我聽話,你給我藥吃好不好?”
陳雯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愣,隨即像是被激怒了,猛地一腳踹開情月,沖著旁邊的人大喊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她送回去!”
情月卻沒有放棄,繼續裝瘋賣傻,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向旁邊的小弟。
小弟們無奈,只好架住她,準備往外走。
“等一下。”,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
他邁著沉穩的步子走過去,伸出手,用力捏住情月的下巴,微微抬起她的臉,仔細地打量著她的面容。
情月仰著頭,臉上依舊掛著那副傻傻的笑容,說道:“你也好像醫生啊,你有藥嗎?我還沒吃藥呢,吃了藥我就能好啦。”
漂亮男人的目光掃向情月病號服胸前的銘牌,上面寫著“南川市第一精神病院”。
他微微皺眉,目光下移,最後落在情月的胸前,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透著一股斯文敗類的味道,他輕聲說道:“我當然有了,吃了我的藥,馬上就能好,不用回醫院。”
陳雯:“不要!”
指標調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