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晨權衡了一下利弊,很快就做出決定,既然大家都認為五皇子是個廢物紈絝,那我樂得繼續裝下去,盡量不要把底牌暴露出來,包括面對皇後的時候。他可不認為納蘭豔會對自己這個撿回來的政治工具有什麼感情。
於是,聶晨腆著臉道:“是這樣的母後,昨天四哥差人來,說約我去演武場騎馬,我當時正在和宮女阿紫鬥蛐蛐,然後我想,騎馬哪有鬥蛐蛐有意思,所以我就想拒絕了他,誰知那個來的太監竟然陰陽怪氣的說,平皇子吩咐了,你要是不敢去,也可以不去。我擦他媽媽的吻,什麼叫不敢去啊?!這簡直是對我人格的莫大侮辱啊,於是我就答應了????”
“停!說重點,就從你騎上馬背開始說!“納蘭豔忍不住打斷了聶晨的廢話。
聶晨被嚇了一跳,連忙道:“上了馬背以後,我就發現騎在馬上果然看得遠啊,周圍的侍女那是盡收眼底啊,其中有一個,那胸部能有西瓜那麼大!”說著還比劃了一下。
納蘭豔滿頭黑線,心裡無限感慨,我他媽當初怎麼就選了這麼一個萬裡挑一的極品。
“那你是怎麼被掀翻的?可有什麼異常,或者,有什麼人吹了一聲口哨,或者對馬做了什麼事情?”納蘭豔強忍著無限的鬱悶繼續追問。
“沒有什麼異常啊,就聽見四哥沖我喊了一聲“五弟,好威風啊”,然後那匹馬就把我掀翻了。”
納蘭豔的臉色猛的一變:“你是說,那匹馬聽見聶平的喊聲後,就突然發瘋了?”
聶晨道腦袋搗蒜般的連連點頭:“是啊,是啊。”
納蘭豔稍加思索,心中立刻有了眉目,瞪了聶晨一眼,站起身來,罵道:“蠢貨!被人謀害了都不知道!”
聶晨假裝被嚇得一個趔趄,兩只腳無賴般的在地上亂蹬,殺豬般的嚎著:“母後,你要救救兒臣啊,是哪個王八蛋要害我?老子要誅他九族!!”
虧得聶晨說得出誅九族這幾個字,那謀害他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他的親兄弟,這要是誅了九族,豈不是連皇帝和皇後也得死翹翹麼?
納蘭豔怒罵一聲:“沒用的東西!滾蛋!!”
聶晨從地上爬起來,屁滾尿流的跑了出去。
然後,納蘭豔立即吩咐太監去打聽那匹惹事的黑馬現在在哪裡,她準備親自去看看這匹馬,如果猜得不錯,這匹馬的身上定然有著古怪。
但是半個時辰之後,太監回來稟報,說那匹馬由於掀翻了五皇子,已經被大皇子當場擊斃了,馬既然已死,當然就沒法再從它身上發現什麼端倪了。納蘭豔仔細思考著聶晨的話,喃喃道:果然有問題。
聶晨此刻正坐在轎子裡被抬回了自己的寢宮,聶晨是皇後所生的兒子,盡管排名老五,但是在皇子中的身份乃是最高的,從他的寢宮就可以看得出來。
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的題著三個大字“晨王府”,兩對門僮俯首矗立,大門裡面一道500米長的走廊,每50米一道木製隔斷,上面雕刻著各種花鳥魚蟲,顏色鮮豔,栩栩如生。寢宮就在走廊的盡頭,金黃色的琉璃瓦,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簾幕,範金柱礎。寢宮後面乃是一大片平湖,湖水碧波蕩漾,清澈見底,陽光下一片金輝飛翻。湖邊綠樹成蔭,鳥語花香。除了皇帝和皇後,聶晨的這個寢宮乃是宮裡最為奢侈豪華的一座。
回到寢宮的時候,丫鬟阿紫和眾太監正小心翼翼的站在角落裡。看到聶晨回來了,均是緊張的低下頭,深怕與聶晨的目光相對又橫生禍端。聶晨知道平時這些宮女和太監被假皇子折騰得夠嗆,一個個見他如見虎,於是目光也未過多在他們身上停留。
然後,聶晨疲倦的倒在巨大的床上,腦海中,把五皇子的平生經歷細細梳理了一遍,發現這個五皇子一生除了吃喝玩樂似乎就沒有幹過別的事情,生平經歷簡單得很。不過,今天被摔死的這件事,卻透著一絲古怪。
聶晨咧了咧嘴,既然老天爺讓我穿越到了這個小子的身上,那麼,我就好好的再活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