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區,宿舍樓。
“確定是這個?”喪彪打量了一下房間——完全看不出與別的有什麼不同。
“確定。”曼巴站上了排氣視窗:“雪糕家這裡這樣蹲著,剛好可以看見那個杆杆。”
曼巴說的,是宿舍樓後的電線杆。喪彪一愣,電線杆看起來光溜溜地,沒大差別。他通常只用來作氣味載體,倒是沒想過用來作視覺標識。
“又是你教的?”玄風戳戳喪彪。
“我挑的。”喪彪揚眉:“不服?”
“服。”玄風幹幹脆脆:“臉皮那麼厚,不服不行啊。”
廢話少說,幾個貓貓又給房間做了一次全方位標記。嶄新的牆上重新多出了黃色的星星點點。
行動順利地不像樣。三個貓貓順著爬山虎,一路攀援而下,廊道上沉睡的人毫無所覺,連鼾聲都有節奏地不像話。
“這麼快!”藍波從放哨的樹冠溜下:“怎麼樣,順利吧?”
“菜頭呢?”喪彪環顧一圈:“派他去哪禱告了?我們去瞧瞧!”
“菜頭沒來。”藍波撓撓腦袋:“我也正奇怪呢,這小子,剛剛還嚷嚷,又不急了?”
“不應該啊。”喪彪擰眉:“這......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能出什麼事?”藍波甩甩腦袋:“都一起長大的,最多也就打打鬧鬧的。”
“也是。”玄風擺擺手:“上一次你罰他們,他們也不過纏成個球,淹得半死罷了。”
“祖宗欸,你的嘴啊!”喪彪伸手便要把玄風的話捂回去:“嘴黑就少講話!”
“誹謗,純誹謗。”玄風靠近曼巴,撇撇嘴:“你彪老師就是毛色歧視。”
曼巴點頭,想到自己一身黑色的底毛,默默和喪彪離遠了些。
“哪有這種道理?”藍波也和稀泥:“黑嘴貓貓這麼多,你這多傷貓貓心啊。”
“彪老師,你嘴巴也是黑色的。”曼巴出言提醒。
“哦。那他也歧視自己。”玄風又進行了誇張且無效的降音量動作:“怪不得那麼變態。”
“過了過了,彪哥才不會歧視自己。”藍波聽不得這麼尖銳的詞彙:“他只是雙標罷了。”
“嗯?”喪彪猝不及防,看著他們三言兩語,就一口接一口大鍋往自己頭上扣,頓時有些詞窮:“我,這,我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