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巴,菜頭,這些與斑斑一母同胞的貓貓,還有機會擁有自己的領地,後代,家庭。會從孩子,變成伴侶,再變成母親或者是父親。童年的記憶,哪怕某天死灰複燃,他們也有足夠的牽掛和力量,去幫助她們高高地築起城牆。
但是斑斑不一樣,三花公貓,註定了他要走一條不同尋常的路。喪彪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委婉地開口,才能安慰一個永遠也找不到母親的孩子。
那首貓貓口口相傳的童謠,喪彪在一次焦頭爛額哄貓崽睡覺時,忽然便明白其意所指,那之後,他便再沒對著貓崽們完整唱過。
喪彪回憶著,慢慢打著拍子,和著林風,輕輕唱了出來:
“喵嗚喵,爪兒忙。
花衣裳,穿身上——
橘是火,黑是霜,
白如月,亮堂堂。
喵嗚喵,尾巴晃,
姑娘顯,小子藏,
“三千崽裡獨一郎”
天然不是爹模樣。
喵嗚喵,夜風涼,
夕陽借我花衣裳。
露珠走,月兒忙,
悄悄來去沒聲響。”
“彪哥,這歌有點熟悉,”斑斑聽完全程,歪了歪著腦袋:“我小時候是不是聽過?”
“你們小時候,我唱過的,”喪彪看著斑斑:“它叫《三花郎》,是你的歌。”
“只給我的歌嗎?”斑斑有些驚訝,喪彪不僅沒罰他,竟然還給他一首專屬的歌:“他們都沒有?”
“你的不一樣。”喪彪眨眨眼睛:“癩圪寶,我就沒收了。想舔癩圪寶時,就過來,輕輕唱歌吧。”
“我可以不告訴他們嗎?”斑斑眼睛亮晶晶的:“我想先自己聽聽。”
“當然可以。”喪彪摸了摸斑斑的腦袋:“你的歌,全由你自己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