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噦——”,菜頭被燻得咧開三瓣嘴:“劍仔,你又把鼠條尾巴帶身上了?”
“哪有?!”劍仔也被燻得大腦宕機:“我那些早都輸給曼巴了!”
菜頭不敢置信地去翻了翻“天上掉下”的鼠條:“都還溫溫的,不該啊?”
臭味過於濃烈,以至於菜頭恍惚覺得是誰把泡脹又曝曬幾天的壞鼠腦子直接糊到了自己的鼻孔裡。
“我的鼻子好像壞掉了。”菜頭晃著腦袋:“怎麼哪裡都是臭的?”
“就是你那邊在臭。”劍仔離得遠一些,勉強嗅出了氣味的來源:“蛇,是那個蛇!”
“啊?”菜頭一爪掀飛毫無生氣的蛇,周圍的空氣頓時清新不少。
“竟然是臭蛇!”劍仔瘋狂舔毛——他還記得,沾上臭蛇的味道,至少要臭到下一個月圓。
“我怎麼辦?!”菜頭絕望地嗅著自己身上被蛇絞勻了的氣味:“我好像被蛇屁崩了!”
原本,菜頭以為自己會甩著長蛇,英雄一樣地回到草窩子——就像身法詭譎的俠客甩著他淬毒的長鞭。
現在,突如其來的蛇屁把這樣美好的圖景崩了個煙消雲散。
貓貓神啊,為什麼自己的高光時刻總是如此孤單又短暫?!菜頭欲哭無淚。
氣味佈下了一個看不見的結界,菜頭和劍仔的所到之處,草葉上聒噪的蛐蛐也紛紛噤了聲。
“還能洗掉嗎?”菜頭蔫頭蔫腦,看著夜色中平靜的湖面,只覺得自己短暫喵生再一次蒙上了臭臭的陰影。
“大約吧。”劍仔還沒好透的眼睛已經流不出淚了:“總比不洗好。”
“我們拉鈎,不要告訴他們。”菜頭還抱有一絲幻想。
“我肯定不說。”劍仔勾上菜頭的爪:“可是他們,會聞不出來嗎?”
“不講武德。”菜頭撇撇嘴:“這就不是正經蛇!搞這些歪門邪道!臉都不要了!”
“就是!”劍仔也泛起了委屈:“噴臭液就對準些嘛,搞什麼範圍攻擊!”
菜頭說得激動,不經意舔到嘴皮,整個貓突然僵住。
劍仔轉頭,只見菜頭貓臉焦黃,一絲不妙的紅色在貓貓嘴筒子邊蔓延,菜頭磕磕巴巴:
“劍仔,那個,我嘴皮上,怎麼好像,多了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