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狗群再度來襲,健全的貓貓自是可以上樹躲藏,可是東東和玄風,卻無處可去。
“來我這裡!”邦邦在窗戶裡面急得蹦:“我會開門的!但是媽媽不在,就有些不靈......”
“也可以去找貓貓神。”菜頭眨巴著眼睛:“貓貓神那裡,總能庇護貓貓的,只是,東東是狗狗......”
“不然把他們送進山裡?”劍仔話剛一出口,便又捂住了嘴巴:“不成,分散起來,更麻煩,我再想想......”
“湖心島。”曼巴思忖再三,說出了她的方案:“我扶著玄風,能劃過去。水能阻絕氣味,即使被突襲,也還有時間準備。”
“湖心島是不錯。”劍仔點頭附和:“有吃有喝,易守難攻。”
“是啊,我們可以輪班站崗!”菜頭也連連點頭:“他們打幾次,不成,就知道放棄了。”
喪彪看著七嘴八舌商量對策的貓貓,久久沒發一言。
“貓貓怕了嗎?”東東突然開口:“貓貓回島上,然後呢?那些強盜不會霸佔剩下的園區嗎?”
東東聲音有些發顫,黑乎乎濕漉漉的鼻頭激動地一張一合:“貓貓贏了,卻要讓出家給他們住,汪不明白,哪有這樣的道理?”
“藍波的窩,不要了嗎?邦邦,你們也不再見了嗎?還有狗區,那是祖祖留給汪的領地,汪要捍衛領地,汪不要你們帶著汪逃到島上!”
貓貓沉默——是的,在島上偏安有多容易,從島上重新搶回領地就有多難。
寬闊的湖面,不僅可以是保護貓貓的天塹,也同時是鎖住貓貓的牢籠。
不撤,不躲,那要貓貓怎麼做,戰鬥嗎?
戰鬥不是一個輕松的詞彙,至少現在不是——玄風那邊濃重的血腥味還縈繞在貓貓鼻尖。
貓貓們左右搖擺,只是眼中複仇的怒火,越燒越旺。
沉默被喪彪緩慢又堅定的掌聲打破。
喪彪起身,歪了歪腦袋:“巧了,我和東東的意見,基本一致。”
“我們勝了,不乘勝追擊,擴大領地已經是謹慎又剋制的了。”喪彪眯了眯眼睛:“貓貓的領地,從來都沒未戰先退的道理。”
給斑斑多備藥的計劃暫時擱置,對狗群的報複行動緊鑼密鼓地進行著。
黑鳥罵罵咧咧地過來,帶著一大群嘰嘰喳喳的同款黑鳥。
大約是藍波典當了他所剩無幾的尊嚴,求著黑鳥帶來了一幫遊爪好閑的鳥兄鳥地。
於是,園區周圍的天空中便常常盤旋著烏壓壓鬧哄哄的一群空天預警部隊。
多年以後,周邊的狗群面對南歸的大雁,還能想起被頭頂一大群“超短直腸”隨機贈送天降塗鴉的日子。
除了天空的預警鳥群實時彙報,地上的貓貓也終日被喪彪奇奇怪怪的任務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