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去幹什麼?”玄風許久沒有敲他們的腦殼,如今一伸手,才發現自己竟然還要踮起腳。
“給你保駕護航!”
“至少汪能幫你叼著尾巴!”
“得了吧你們!”玄風示意他們低頭,闆闆正正地在他們腦殼正中間敲下幾個暴慄:“饞我尾巴多久了東東?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偷偷流口水!”
“那我們就記一記你的家!”劍仔歪起腦袋:“下次就換我們到你家玩。”
“打住,打住。”玄風擺擺手:“你們跟著鳥慢慢找去吧,一個兩個的,拖慢我的腳程。”
自從藍波和斑斑離開園區後,離別對於貓貓來說,不過是換成黑鳥溝通而已。
彼時的嘰嘰喳喳的貓貓還不清楚,世界很大,多的是鳥兒也無法輕松定位的角落。
“對自己別太狠了。”玄風輕輕蹭了蹭喪彪,在他耳邊小聲講:“保重。”
玄風的離開並沒有造成什麼波瀾,直到一向張狂地黑鳥臊眉搭眼地站在電線上,帶來跟丟的噩耗。
“那個臭鳥,一定是沒有好好跟著!”菜頭爪子把玻璃拍得哐哐響:“肯定是臭鳥在報複玄風。”
“更氣的是,彪哥竟然不去找,也不讓我們找!”劍仔痛心疾首地將架子撓得木屑紛飛:“雖然已經下了幾場雨了,只要願意找,還是有希望找到的!”
“哥們兒,輕點啊。”邦邦膽戰心驚地扶著玻璃:“別動了,架子都嘎吱嘎吱響了!”
菜頭聞言,悻悻地放下了又要拍玻璃的爪子:“我就是想不通,這樣一來,不就再也見不到玄風了?”
“還是能見到的。”邦邦揣起爪:“你們找她不易,她來找你們,倒也不難吧?”
“是有一些道理。”劍仔也苦悶地揣起爪:“只是我一點都沒準備,我都還沒有謝謝她教我鳧水。”
“彪哥看起來一點都不意外欸?!”菜頭一拍腦袋,感覺自己發下了令貓貓震驚的巧合:“也是彪哥喊我們來的,還是彪哥不讓我們去找的!”
“會不會......”邦邦睜大雙眼:“你是說,是彪哥趕走了玄風?!”
“不然呢?”菜頭直拍大腿:“他們一定有什麼事情鬧掰了!”
劍仔本來還有些懷疑,可是看到菜頭和自己的思路驚人的相似,頓時明白了自己一定是想錯了方向:
“不可能。”劍仔晃晃腦袋,拍了拍菜頭肩膀:“雖然聽起來很有道理,但是,兄弟,我還是瞭解你的。”
玄風的離開像一個幹了的狗尾巴草,有風沒風,都在貓貓心裡晃。
黑鳥也看不到的地方,那麼神秘,遙遠,像故事裡永不褪色的江湖,總能勾起貓貓的無限遐想。
幹燥的空氣中開始似有若無地傳來讓貓貓心馳神往的氣息,那氣息是飄渺的,纖細的,卻又無孔不入,撩撥著貓貓血脈中潛藏的沖動。
“邦邦,我的兄弟,說實話,你真的不想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