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呦。”邦邦挑眉:“那是有些過分嗷。”
“可不嘛!”斑斑堆積的情緒像是找到了宣洩的地方,唾沫橫飛,控訴藍波的惡行:“以為我抓一隻鳥很容易嗎?”
“天老爺,我可是差點摔斷了腿,他呢,看都不看!”
“禮貌呢,我請問呢,貓貓間基礎的禮貌都不講了!”
“就算真的沒用,或者他不信,也嘗一口嘛!嘗一口,又不會害他!”
“真是多餘管他!”斑斑一通指天指地,狠狠地將心口憋悶的一口氣灑了出來。整個貓像是打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拳擊,一卸力,重又癱在架子上,舔起了毛。
邦邦起初還在聽,後來注意力便莫名其妙地轉向了玻璃上新多出的唾沫星子上。
半粒唾沫星子圓鼓鼓地黏在玻璃上,在陽光的對映下,閃著斑鳩頸子一樣紫綠的光旋。
“喂!”斑斑不滿地拍了一下玻璃,精緻的光影霎時破裂,將邦邦驚得一跳。
“輕一些啊,”邦邦有些不滿,原本流光溢彩的地方,只剩下斑斑有些粗糙的爪墊:“那麼暴力。”
“有那麼誇張?”斑斑收回爪,暗自得意——看來,自己的力量,不知不覺,又增長了不少呢!
“最後呢?”邦邦看著玻璃上破碎的水痕,有些心痛,強行把話題扯回了斑斑和鳥兒。
“哪有什麼最後。”斑斑聳聳肩膀:“藍波不吃,又不能浪費,當然是我自己吃了。”
“也還好嘍。”邦邦打著圓場:“總不是白費力氣。”
“我跟你講,藍波一定是有點毛病。”斑斑小嘴一歪,自信開口:“我吃的時候,他口水吞的呀,嘖嘖嘖......”
“他也想吃?”這倒是有些出乎邦邦的預料:“我還以為他只是單純的挑食欸!”
“要不說他有點古怪吶!”斑斑砸吧著嘴:“別說你,我之前也這麼想的呀!”
“想不明白。”邦邦甩甩腦袋:“想吃就吃嘛,幹什麼忍著?”
“我要是能想明白,我還這麼生氣?”斑斑重新翹起了腳:“說實話,哪有貓貓能不喜歡吃鳥兒的?這是刻進骨頭裡的好不啦?”
“呃......”邦邦默默舉爪:“或許你忘了我?”
“你也不正常。”斑斑抬眼瞄了一眼邦邦,重重嘆氣:“按我的理論,你這種不吃鳥兒的貓貓,早就該一肚子蟲子了。”
“幹什麼咒我?”邦邦捶玻璃。
“推理罷了,哪裡算得上咒?”斑斑拄起臉皮:“奇了怪了,難不成,你又偷吃了什麼東西,把你肚子裡的蟲給叼走了?”
“我吃什麼,你不知道嗎?”邦邦停止了毫無作用的錘擊,在窗戶裡伸展著身體:“要我說,你的理論就不完善,魚魚不也是吃蟲的?藍波總是吃了魚的吧?”
“是有些道理。”斑斑擰眉:“可是,你還有更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