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喪彪翹起腳舔著毛:“你剛剛示警,出什麼事了?”
“害,沒什麼”,玄風也翹起自己油光發亮的長腿:“昨晚白幹而已。”
“嗯?”喪彪一震,腿毛險些卡住舌頭:“什麼而已?”
“嘁,裝聾,你明明聽清了。”玄風邊回喪彪,邊向曼巴傳授經驗:“這種情況,就千萬不能重複,不然有損威嚴。”
曼巴若有所思,剛一點頭,就正撞上喪彪滿是狐疑的眼神:“她逗我對不對?曼巴?”
“這就叫從薄弱處突破。”玄風插嘴:“嘖嘖嘖,曼巴,你彪老師覺得你更好擺布呢!”
“別打岔!”喪彪一掌拍歪了玄風不安分的嘴:“什麼叫昨晚白幹了?”
“這個就是設問!”玄風腦袋歪在一邊,嘴巴還在倔強的嘚嘚:“我就說他裝聾!”
“堵不住你的嘴了?”喪彪抓起一把草,就往玄風嘴邊糊去。
曼巴看著扭打的兩貓,嘆氣——怎麼感覺肩上的擔子又重了些?
“人把雪糕領地塗滿了白灰,”曼巴說:“牆裡,牆外,天花,都塗滿了。貓貓的標記,全被蓋住了。”
“欸呀,沒勁。”玄風蹬開不敢置信的喪彪:“看吧,又要裝沒聽清。”
“聽清了。”喪彪幹巴巴地吞了一下口水:“那、確實是,白幹了。”
“你看看他那個失魂落魄的樣子,”玄風湊到曼巴旁邊小聲區區:“嘖,他們公貓就這德行,脆弱。”
“不是的,是傷心。”曼巴撇開腦袋,也有些落寞:“我們費了那麼大力,只搶回來這麼一會兒。還有他們,”曼巴看向昏睡的幾個貓貓:“欸......”
“害,你也脆弱。”玄風大馬金刀地叉腿坐在草地上:“事已至此。怎麼,要我跟你們一起,抱頭痛哭嗎?”
那倒是有些過了——曼巴心裡想著,看向玄風——玄風明明也出了力,卻好像全不在意的樣子。
“不要為打不翻的牛奶哭泣。”玄風一臉嚴肅:“大不了,就再出手一次。”
“只要貓貓堅持,就總能打翻的!”玄風揮舞著有力的拳頭,曼巴毫不懷疑,如果空中有奶瓶,一定被她一拳掄翻了好幾個。
只是,如果玄風換一個端正些的姿勢,大約能讓她的話,再多出幾分道理。
“說得不錯。”喪彪已經收拾好了臉上的落寞:“人總會睡著,不過是再搶一遍!”
“那......”曼巴看向喪彪:“我們現在,偵察?”
“先睡覺。”喪彪說完,一臉悲憤地轉過腦袋:“休息好,也是戰鬥力!”
傍晚,草窩子。
“為什麼又不讓我去!”菜頭憤憤不平:“東東已經會爬樹了!我剛剛也教會了他爬藤!”
“菜頭,只爬一個樹,不叫會爬樹。”喪彪扶額:“何況你那棵樹還躺在地上!”
“咬著藤條打鞦韆也不叫會攀藤,”藍波心力交瘁:“彪哥說了,你該信了吧?”
“可你們之前沒這麼說過!”菜頭甩頭:“你們說話不算話,欺負小貓小狗!”
“就說話不算話了,你能怎麼滴?”玄風伸出個指頭戳住菜頭腦殼:“你兄弟們這次也都在草窩子,怎麼?你不想團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