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她認識我們,也能認出我們的氣味。”喪彪清了清嗓子:“好了,注意,標記盡量鋪開,高一些,把這裡圈滿,目標只有一個,蓋過這些人造的氣息!”
行動前喝的水此時派上了用場,此時,貓貓一個個膀胱充盈,鬥志昂揚。
不僅是牆面——牆角,門框,窗臺,一處不落;
不僅是噓噓——腮毛,口水,腳汗,通通用上;
不僅有膀胱——皮脂腺,□□腺,趾間腺,齊齊發力;
標記打在了每一個角落,貓貓的氣味在門漆布下的迷障中左突右沖,縱橫撕扯,終於更勝一籌,破開障礙,漫過走廊,直沖雲霄!
劍仔欣賞著自己的傑作——他剛剛一個蹬牆側空翻,擰身用力,竟然直接把一點標記打在了房間頂。
劍仔正陶醉間,一個純黑的身影,躍起更高,在天花板上打下一處更為明顯的標記,霎時將劍仔的傑作襯託得十分渺小。
劍仔擰眉:“玄風,雪糕又不認識你,你在門口放風就好了,怎麼過來添亂呢?”
“怎麼?羨慕了?”玄風立起身子欣賞自己的傑作:“不就是那個犟妞嘛,她到處亂跑,你怎麼知道她不認識我?”
“嗯?”喪彪腦海突然多了些聯想:“你見過她,你沒有白毛,她還那麼囂張......”
“不錯,那個崽子,可相信我了。”玄風沒有一點隱瞞的意思,搖頭晃腦地在空氣中一捏,彷彿雪糕此時就在她身邊,被她揪著耳朵叮囑:
“你去宿舍區,狐貍精肯定在那群貓裡,他們做慣了這種拐貓拐人的勾當,看著兇巴巴的,其實全是慫慫。放心,我保護你!”
玄風說著,一個劃步到劍仔旁邊,拎起劍仔的耳朵:“聽懂了沒,小子。要不是我,你們還認識不了那個犟妞呢!你說,你是不是欠我一聲謝謝?”
劍仔被拎著耳朵,腦瓜子嗡嗡地,覺得哪裡有些不對——怎麼他劈頭蓋臉被玄風造謠一通,反倒要跟玄風說謝謝?
“玄風,你別逗他了。”喪彪晃了晃劍仔的腦袋:“本來就不聰明,再逗就更傻了。”
“那麼不禁玩”,玄風大發慈悲地松開劍仔耳朵,順手拍了一下劍仔腦門:“還不如那個肥仔。”
貓區,宿舍,爬山虎牆。
“阿秋——”斑斑掛藤曼上:“有誰想起我了?”
喪彪走後,斑斑悶頭直追了好幾步,然後,力竭,躺平,擺大爛。
已經沒有了往上的力氣,往下看,原路返回似乎比爬上去還要費力。
斑斑自暴自棄地卡住胳膊,找了個相對舒服的姿勢——休息一下,無傷大雅。養精蓄銳,徐徐圖之。
一旦選擇了放棄,便會有一百個藉口。斑斑不緊不慢,挑挑揀揀,計劃著選出一個最好的出來。
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或者說,斑斑的計劃,沒有趕上喪彪的計劃。
正思考間,斑斑膀胱一緊,思考直接被打斷。
斑斑胖臉垮塌——糟了,把這茬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