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東一愣,現場落針可聞。菜頭驚愕地伸長了脖子,還沒出聲,就聽見了藍波恍然大悟的聲音:“哦!是這玩意兒啊!我就說,怎麼聞起來那麼熟悉!”
貓貓面面相覷,只有喪彪對著藍波“嗤”了一下:“中招那麼多次,你不還是沒認出來?”
玄風沒耐性在那裡聽他們打啞謎,劈手勾起了“小狗牙”,舉到藍波和喪彪中間:“勞駕二位,哪個能說說,這是什麼玩意兒?”
“垃圾吃多了總能碰見,麻麻球來的,好容易吸在嘴上的。”藍波躍上垃圾箱,一陣亂翻,翻出一枝完整的麻椒:“喏,就是這上面的,你們聞,味道一樣的。”
貓貓依次嗅嗅,又依次露出“恍然大悟”標誌臉。只有菜頭憂心忡忡地翻出東東牙齦上圓圓的小紅圈,湊到藍波跟前:“可是這裡紅紅的。”
“沒事,一會兒就好了。”藍波瞄了一眼,漫不經心。
“一會兒是多久?貓貓一眨眼嗎?還是貓貓一打盹?”菜頭不依不饒:“聞起來那麼怪怪,還是垃圾堆裡的,真的沒問題嗎?”
斑斑不合時宜地接話:“吶,我就說怪怪的,你還不信。”
菜頭目不轉睛地盯著藍波,同時一爪塞進斑斑嘴裡,將斑斑強行“物理住嘴”。斑斑渾身一僵,蹦到一邊,抽著肚子往外吐卡在舌頭上的毛毛。
藍波被菜頭看得心虛:“哎呀,一會兒就是很快,我被吸過很多次了,這不是好好的?放心吧,不信你問彪哥。”
喪彪聞言回頭,點了點頭,可惜沒有什麼效果——
菜頭依舊直勾勾地盯著藍波——顯然,他並不關心藍波是否真的被吸過。或者說,他不認同藍波現在可以稱得上一個“好好的”貓。
“明天!明天吃飯時,肯定就沒事了!”藍波被逼無奈,爆出了一個非常保守的期限。
“好。”菜頭幹脆地轉頭,帶著東東走向一邊,邊走還邊小聲嘀咕:
“幸好問了,不然誰會知道,一會兒竟然要到明天,哼!”
“還說吃垃圾沒事,哼!”
“哼!”
狗區的人,和貓區的人,有些不太一樣。當然不是說氣息,只是形色更加匆匆,貓貓愛看的宿舍門口啄嘴巴表演,也更為稀少。
“無趣,真是無趣。”玄風咂摸著嘴巴:“這麼多人,也不打個架,熱鬧一下。”
藍波縮在最高的角落,雨聲蓋過了人的動靜,他只要不刻意去看人,便像呆在樹冠間一樣放鬆:“兩個人才總是打架,人就是這樣,流行一對一,不流行群毆的。”
斑斑也湊過來:“藍波,你之前說你看過人打架欸,一直沒講呢!”
“沒什麼好講的,跟貓一樣,一打架就成片成片掉毛,越打越禿。”藍波甩了甩腦袋。
“都已經這麼禿了,再禿下去,就只剩皮了呀!簡直太醜了!”斑斑看著身著短袖短褲的人群,驚訝地咂咂嘴。
“是有點辣眼睛”藍波老神在在:“不過他們有預制毛,掉了還可以再披上,就又和打架之前一樣了。”
“那不就是無限鎧甲?”劍仔眼睛亮亮地感慨:“真好啊......”
“預制毛我穿過的,一點都不好。”玄風幽幽開口:“又重又僵,還動不動就劈裡啪啦地紮著疼。”
劍仔眨巴著眼——欲穿神鎧,必承其重。這大約,就是成為大俠要承擔的代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