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一個問題?算是剛才贏下殘局的獎勵?可以,”李叔同回答道。
一旁佇立的葉晚聽此話便驅散了旁觀的人群,讓兩人安心交談。
“剛才的口琴聲是你吹的嗎?”慶塵問道。
葉晚和林小笑明顯愣了一下,他們還以為慶塵要藉著贏棋的機會問什麼呢,結果竟然只是問這支曲子?
曲子很好聽,也沒有在外面流傳過,但也不至於讓慶塵浪費這麼重要的機會吧。
李叔同笑意盈盈的抬頭說道:“是我,怎麼了,第一次聽到這個旋律嗎?”
慶塵想了想說道:“很好聽。”
“嗯,”李叔同見人群散去才點點頭回答:“這是我們組織創始人譜的曲。”
慶塵怔然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他很想說:我猜你們那位創始人,可能是地球人!
而且這位創始人好像也有點不要臉啊,搬運歌曲竟當成自己的作品。
等等,李叔同他們這個組織創立多久了,也不知道那位穿越的前輩是什麼時候穿的?
慶塵再問:“您能完整的給我唱一遍嗎?我想聽。”
李叔同說道:“這首曲子的歌詞並不是太完整,漫長的時光裡,總會有東西丟在那條長河中。”
“沒事,我只是聽聽,”慶塵說道,他想確認,這首歌的歌詞是否也跟地球一樣。
李叔同將桌上的大貓抱進懷裡:“小笑,你唱給他聽。”
林小笑:“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離別有時多……”
李叔同笑道:“離別有時多這句歌詞是後人補上的,據說當初並不是這樣,只不過不管怎麼補,好像都差了點意思。”
慶塵佇立良久後突然說道:“換成知交半零落怎麼樣?”
“知交半零落?”李叔同愣了一下。
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只有這五個字才配的上這首歌。
送別送別,人如夕陽餘暉,知己遠在天涯。
彼此年少時開懷暢飲,生命濃烈如盛夏。
可不知哪一次送別便是最後一面,從此不再相見。
李叔同彷彿坐在這監獄裡看到了橙紅色的太陽正在落入地平線,而好友正在遠方跟他招手。
招手之後,便轉身離去了。
“謝謝,”李叔同說道:“這句補的真好,就像是這首歌原本的歌詞就應該是這句一樣。”
“不客氣,”慶塵厚著臉皮接下了這句誇獎。
李叔同有些嚮往的說道:“有時候真的很驚歎,我們那位創始人真是驚才絕豔之人,據說當年他所做的詞曲多如牛毛,每一首都是傳世經典,只不過在上一個紀元終結的時候都流失了,只剩下這麼一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