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瞪大眼睛盯著于謙的房門,當房門緩緩開啟,當於謙穿著瞿遠族人的服飾站在眾人面前的時候......
「噗......」楊清第一個忍不住,直接笑噴了。
除了瞿遠之外,其他人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拼命捂著嘴巴低著頭,發出「庫庫庫」的聲音。
「你在笑什麼?」于謙臉色黑得跟鍋底一樣。
「沒......沒有,我想起高興的事......」楊清想要極力忍住不笑,但是嘴角的弧度卻怎麼也壓不住。
于謙沉著臉色,轉頭看向其他人,「你們又在笑什麼?」
「我們......我們也想到高興的事......」其他人既忍不住笑意,又不得不在於謙面前裝出一副沒有笑的樣子,十分憋屈。
「你們就是在笑我!」于謙把頭上的鷹羽冠一摘,扔到桌子上大聲喝道:「我不去了!」
「不不不......」楊清接連搖頭,把鷹羽冠撿起重新給於謙帶上,一臉誠懇的說道:「言歸正傳,我突然覺得你的計策很好,簡直是天衣無縫,你去新明是最好的,我就在這裡等你!」
「沒錯!」傷勢剛剛痊癒的陳姓好友也飛快地點頭說道:「現在我都還覺得身上隱隱作痛,看來是傷勢未愈。唉,我還是回去躺著休息。」
于謙注視著陳兄走出房門,剛剛轉過門口,就聽到一陣震天的狂笑。
「哈哈哈!」
其他人見此,也紛紛轉身,「我......我的傷勢也沒有痊癒,哎呦,痛死我了!」
可是每個出門的人都爆發出狂笑。
楊清看著于謙的臉色越來越黑,連忙低下頭輕聲道:「你......我,我也回去了......」
于謙氣得雙眼通紅,雙手捂住臉,「完了,這恐怕要被他們嘲笑一輩子......」
不過於謙這種難堪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當他坐在馬背上,看到周圍瞿遠的族人都和他一個裝束之後,瞬間就感覺好多了,再也沒有半點被楊清等人看異類的感覺。
瞿遠的這一手瞞天過海很妙,于謙雖然長相和他的族人完全不一樣,但是用顏料把臉摸黑之後。只要于謙低著頭,不引人注目,基本上是看不出來的。
一路上穿過一個個地領地,瞿遠熟練地和各個部族的人交涉。瞿遠的確是沒有吹牛,他在這條路上熟人很多,沒走到一個領地都能夠見到這些人對瞿遠非常熱情。
瞿遠看到于謙眼睛裡面的疑惑,笑了笑解釋道:「這些部族雖然對新明十分不滿,但是對新明的各種貨物卻是趨之若鶩。而偏偏他們並不會說大明話,沒有辦法買到新明的貨物。而我就恰好成了他們買到新明貨物唯一的渠道,他們當然喜歡我從他們領地上透過。」
「你不是說,部族之間的領地是不能隨便進入的,否則便會引來戰爭嗎?這又是為什麼?」于謙好奇地看著瞿遠。
瞿遠哈哈一笑,解釋道:「剛開始的時候,的確是這樣。這些部族對我也是十分仇視,根本就不允許我從他們的領地上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