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要向皇家銀行借錢修鐵軌!
這可是千古以來聞所未聞的訊息,一經傳出頓時就引得不少百姓議論紛紛。
“修個鐵軌而已,還需要向皇家銀行借錢?朝廷這麼窮的嗎?”三五個書生坐在酒樓裡面,趁著酒勁大聲咆哮。
“就是,偌大朝廷竟然窮到要向皇家銀行借錢,可見朝堂上袞袞諸公,皆是尸位素餐之輩......”
“兩位貌似還沒有功名在身吧?就敢諷刺當朝諸公,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呢......”旁邊一個商賈打扮的人聽到,不由地插了一句。
聽到商賈的話,書生越發精神煥發,大聲道:“當朝者無道,我等讀書人自當抨擊!這和有沒有功名有何關係?”
“哈哈哈......”預想當中的叫好聲沒有出現,反而引來鬨堂大笑。
書生臉上有些掛不住,一陣羞紅,怒指眾人道:“匹夫,不足與謀!”
百姓無所謂,被讀書人罵一聲匹夫也不算什麼,所以沒有人站出來和書生計較。
商賈雖然臉上有些不悅,但是對於讀書人他們有著本能的敬畏,因此也沒有人反駁書生。
但是這酒樓裡面可不止百姓和商賈!
“我說是哪裡的犬跑到這裡來狂吠,原來是國子監的啊!”一個身穿青衫的書院學子端著酒杯,看著書生冷笑。
“書院的人......”書生猛地尋聲回頭,一眼就認出青衫學子。眼睛瞬間發紅,目光裡透露著
恨意。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或許兩人以往並沒有什麼過節,甚至他們根本就不認識。但是這不妨礙他們在見到的那一刻,瞬間成為生死大敵的仇人。
在書院看來,是國子監不要臉去求皇上,硬生生地從他們手裡奪走了進士名額。
奪人前途,這仇怨比不共戴天之仇還大!
“功名都沒有,就敢大放厥詞!”書院學子上下打量了書生一眼,嘖嘖有聲地道:“看來國子監不僅授課不行,連品德都缺失得厲害!”
幾個書生聽了,紛紛義憤填膺對書院學子怒目而視。對方直接罵國子監,這可比罵他們自己還要讓他們難受。
“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不對!當然不對。”書院學子搖頭晃腦,慢慢地調侃書生,“你知道修建一條鐵軌需要花費多少嗎?你知道戶部國庫現在有多少錢嗎?如果你都知道的話,你就會明白為何朝廷會向皇家銀行借錢。”
“一條鐵軌而已,能夠花費多少?”書生滿口不服。
“能夠花費多少?”書院學子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滿臉都是對書生幾人的嘲笑,“知道京城到上海縣的鐵軌花了多少錢嗎?”
邊說著,書院學子邊比畫出四根手指,譏笑道:“四百多萬貫!這就是你口中的,能夠花費多少......”
“四......”書生想要為了反對而反對,但是面對如此巨大的數字,仍然是話到喉嚨處就被哽住。
四百多萬貫究竟是一筆多麼巨大的財富,這超過了書生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