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安慶說的有理有據,但是這不是老朱在意的重點。老朱在乎的是大明天下和皇家的臉面,現在這件事讓皇家顏面掃地,他不可能放過韓度和瑤月兩人。
不過老朱卻沒有把心裡的想法透露出來,只是面色平靜的和安慶說道:“此事朕要好生思量,以後再說吧。”
安慶以為父皇是在想著從輕發落,便笑著點點頭。
老朱也語氣和善的與安慶拉了拉家長,還留她一起用膳之後,才讓安慶回去。
安慶走了之後,馬皇后臉色一陣惆悵,問道:“皇上準備如何處置?”
“哼!”老朱自然知道馬皇后的意思,還不是想要他再放過韓度一馬。可是這一次,老朱卻不想輕易放過韓度。
老朱這輩子從一介窮苦賤民到君令天下,最在乎的就是臉面,尤其是現在皇家的臉面。若是輕易放過韓度,那皇家的臉面何在?
馬皇后對老朱太瞭解了,見他這副表情便知道現在還勸不住,只好嘆息一聲不再多說什麼。
......
時間一天天過去,韓度一直都被禁足在府裡,而瑤月也是被嚴加看管起來。
瑤月倒是沒有什麼,她雖然名聲很大,但是她向來深居簡出,因此一段時間沒有出現,並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
但是韓度就不一樣了,他身為鎮海侯,又在為百官修建宅院。這眼看著宅子都修好了,該種植的花草樹木也種下去了,假山水榭也都做好了,甚至連水塘裡都把水引進去了。結果韓度卻始終不見蹤影,更加沒有說要分配宅子的事情。
要知道這可是關係著百官的大事,一日兩日還好,時間一場京官們便越發的坐不住,開始躁動起來。想要探究清楚為什麼還不分配宅子,這韓度究竟是搞些什麼?
無數人的打探下,韓度的這點秘密根本隱藏不住。雖然一時之間官員們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大概的還是有了一個瞭解。
不過官員一個個都是人精,他們知道此事極為容易引起皇上的震怒,一個個都裝聾作啞起來。哪怕是心裡萬分焦急的想要分宅子,也不得不強行憋在心裡,不敢在這個時候抱怨什麼。
就在京官們陪著韓度一日一日的煎熬日子的時候,湯鼎進宮了。
老朱聽到老太監通稟,湯鼎入宮求見的時候,手裡的硃批禁不住的一抖。一塊偌大的硃砂墨低落在奏摺上,很快便暈染出一大片,就好似一片殷紅鮮血一樣。
“快傳!”
老太監聽到皇爺的話頓時一陣恍惚,他竟然聽到皇爺的語氣當中帶著一股子悲傷。皇爺乃是天下至尊,一言九鼎殺伐由心,從來都是波瀾不驚,什麼事情還能夠讓皇爺如此悲傷?
“是。”
匆匆回了一句,老太監小步快跑衝出殿門。
很快湯鼎便跟著老太監進來。
老朱坐在龍椅上,罕見的坐立不安起來,在看到湯鼎面帶悲切的時候,心裡更是一沉。還不等湯鼎拜見,便立刻站起來問道:“二弟如何了?”
湯鼎渾渾噩噩,兩腿一軟跪倒在地,猛然大哭出來,“回皇上,家父......家父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