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見狀,一窩蜂一樣,瞬間把蔣一儒團團圍住。
不斷的呼喚著“蔣公,蔣公......”,好似就拍自己慢了一步,被別人給搶先了。
蔣一儒竟然奇蹟般的慢慢清醒過來,看到周圍的眾人,他用盡力氣微微點頭。
眾人見狀,頓時七手八腳的把蔣一儒扶起來。
“蔣公,咱們落到這步田地。您老可要想想辦法,怎麼才能夠渡過這一關吶~”
眾人滿臉希冀的看著蔣一儒。
蔣一儒緩了口氣,抬手安撫了眾人一下。說道:“諸位放心,在來之前,老夫已經派人去京城傳信。這狗官胡作非為,如此對待咱們,他蹦躂不了多久了。”
“原來如此,還是蔣公有先見之明吶......”
“如此,我等就放心了......”
“諸位再堅持一下,咱們坐看狗官如何死無葬身之地!”蔣一儒一說話,就扯動了身上的傷口,痛的他呲牙咧嘴,惡狠狠的說道。
“對,咱們一定要他死無葬身之地,以報心頭之恨!”眾人紛紛附和。
就在眾人暢想著京城來人搭救他們,並且將那狗官投下大牢的情形,大家出了口惡氣的時候。
一個不和諧的嘲笑之聲,頓時傳來。“哈哈哈......”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旁邊的牢房裡面坐著一個渾身白衣的人。白衣人所在的位置有些特殊,火光只能夠照出他的雙腿,而上半身則陷入在黑暗當中。
“你是誰?剛才在笑什麼?有膽子的,就滾出來!”
眾人以為他們這裡人多勢眾,對方肯定不敢站出來。
出乎他們的意料,對方在聽了之後,竟然真的站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到火光裡面。面對眾人,伸出雙手將散落在面前的頭髮往後一撩,露出一張眾人熟悉的臉。
“李昂?”
等眾人看清楚了之後,不由得驚呼起來。
可隨即眾人就對李昂不屑起來,雖然李昂是溧陽縣令,但是他貪生怕死又貪財五度,連自己相好的女人被潘富給睡了,不僅屁都不敢放一個,還要主動送上賀禮。
這些溧陽縣的地主豪紳,從來就沒有看得起他過。
現在聽到他大笑譏諷,眾人不由得大怒起來,指著李昂喝道:“狗一樣的東西,你剛才在笑什麼?”
“說得好,罵得好!”面對幾人的辱罵,李昂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拍手笑了起來。
如此反常的狀況,倒是把那些地主豪紳給嚇了一跳,不知道李昂這又是在發什麼瘋。
而李昂則自言自語起來,“想我李昂也是寒窗苦讀,老母為了讓我讀書,數九寒冬都要去幫人洗衣服。一雙手凍得皴裂,傷痕累累。我李昂曾經也是潔身自好,卻沒有想到竟然會因一時貪念,被你們這些狗東西要挾。後悔啊~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