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走進乾清宮,朱梓就看到父皇滿臉的不善,再加上有朱標站在一旁不斷的朝他使眼色,讓他小心應付。朱梓頓時明瞭今天父皇召自己入宮,恐怕沒有什麼好事。
剛才還歡快的表情,飛快的沉斂下來,上前拜道:“兒臣拜見父皇,父皇安康。”
“哼!”老朱惱怒的一揮袖袍,轉頭朝著朱標說道:“你把奏摺給他,看他有什麼解釋。”
朱梓見父皇如此震怒,好似根本就不想與自己說話,直接把自己給晾在了地上。朱梓心裡如電光火石般的在拼了命的回憶,在想自己究竟做過什麼惹怒了父皇。
可是無論朱梓怎麼回憶,也想不出來他有哪裡惹父皇生氣了。這段時間他基本上都是宅在府裡,連出門的時候都少之又少。即便是出門那幾次,他也是來去匆匆,根本沒有耽擱多久就回來了,也沒有和誰發生過沖突,理應不會惹到父皇才是啊。
朱標聽到父皇的吩咐,只好嘆息著上前,將奏摺遞給朱梓。
同時回頭拱手,就想要為朱梓說句話,卻被老朱立刻揮手打斷道:“你不用為他說話,朕想聽他的解釋。”
朱梓疑惑的開啟奏摺一看,眉頭就開始皺起。隨著一句一句不斷的看下去,他的眉頭就皺起的越來越深。
到了最後,朱梓甚至滿臉都是憤怒,舉著奏摺大聲朝父皇喊冤,說道:“父皇,這是汙衊,他們汙衊兒臣。”
老朱等朱梓說完,沉聲問道:“你說監察御史汙衊你,難道你沒有蒐集百官資訊,他們在栽贓陷害?”
朱梓頓時抬起頭,說道:“兒臣的確是收集了一些官員的資訊,但是兒臣絕對沒有像奏摺裡說的那樣,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
“你真的沒有做過違法亂紀的事情?”老朱見朱梓說的如此斬釘截鐵,語氣也緩和了許多。畢竟朱梓能夠自願放棄封國,老朱本來就認為他吃虧了,對他還是有著虧欠之情的。
朱梓連忙再次拜下回道:“兒臣真的沒有做違法亂紀的事情啊,兒臣的確是收集了一些官員的資訊,但是兒臣斗膽問父皇一句,這犯了大明律的那條國法?”
老朱聞言頓時愣住,他對大明律極為熟悉,仔細回想一下,還真的找不到朱梓犯了那條。既然朱梓確實是沒有違法亂紀,那老朱對他的態度頓時就好了很多。
見朱梓還跪在地上,便輕聲說道:“起來吧。”
“謝父皇。”朱梓臉上的憂愁頓時消失不見,又恢復了笑眯眯的表情。這些東西是他早在準備做這門生意的時候,就已經反覆仔細思考過的了。監察御史想要在這個地方拿捏到他的把柄,那是做夢。
朱標對朱梓的表現感到十分驚訝,不由得多看了自己這個八弟幾眼。就剛才朱梓那番應對,他自己都不能保證可以做的比朱梓更好。
看到朱梓如此應對如流,朱標頓時放下心來,準備先靜觀其變,等到八弟應對不了了,他再出手幫忙。
老朱並沒有因為朱梓解釋了收集官員資訊的事情,便就此放過他。奏摺上面可是羅列了朱梓好幾大罪狀,收集官員資訊只是其一,想要老朱放過他,那朱梓就必須要將奏摺上的各大罪狀全部解釋清楚才行。
哪怕是朱梓說奏摺上的罪名是子虛烏有,那也必須要說服老朱才行。
老朱頓了幾息之後,又問道:“那彈劾你勒索官員錢財呢?有沒有這回事?”
朱梓頓時昂首挺胸的道:“父皇,兒臣從來沒有勒索過官員錢財。是,有一些官員給過兒臣一些財物,但那是他們心甘情願給兒臣的。”
雖然朱梓說的很是好聽,但是老朱還是一下子就聽明白了朱梓話裡的關鍵,眼神頓時一凝,厲聲喝道:“你膽敢收受官員賄賂?”
“父皇,兒臣沒有收官員賄賂。”朱梓連忙矢口否認,接著便兩手一攤,說道:“兒臣除了一個閒散王爵之外無職無權的,誰會那錢來賄賂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