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度看透了他心裡的想法,冷聲說道:“大將軍剛剛擊破北元,立下蓋世功業,你就迫不及待地跳出來彈劾。怎麼?你想讓皇上自斷臂膀嗎?”
鄙夷的後退一步,韓度舉止動作無一不在昭示著對詹徽的嫌棄,好似靠近他一點都要被他給汙染了一般。
“本侯還就告訴你,你這樣的貨色從來都不是大明的根基,充其量也就是自以為是的宵小而已。大明真正的根基是邊關的將士,是手上的刀槍,從來都不是你們。沒有你們,大明反而會更好。”
“你......”詹徽瞪了韓度一眼,沒有想到韓度竟然把他貶低的一文不值,將他引以為傲的學識踩的支離破碎。
“你什麼你?”韓度得理不饒人,詹徽敢瞪自己一眼,那就必須要立刻回瞪過去。“你是不是以為,北元皇庭破了,皇帝被俘了,大明就可以刀槍入庫馬放南山了?
鼠目寸光的東西,本侯懶得和你解釋,平白的低了本侯的身份。”
韓度嫌棄的朝詹徽一揮袖袍,像是忽略腳邊的一隻螞蟻一樣,施施然的便走了。
留下詹徽站在原地,氣的渾身發抖,朝著韓度不斷咬牙切齒的發狠。
韓度剛剛走出一道宮門,王鉞就捧著一把拂塵,滿臉笑容的走上前來。
“奴婢拜見侯爺。”
韓度見到是王鉞,頓時笑了起來,柔聲回道:“王公公客氣了,公公此來,是太子殿下有吩咐嗎?”
王鉞滿臉堆笑,直起身來,朝韓度微微頷首,誇讚道:“侯爺果然是聰慧過人,奴婢連一個字都還沒來得及說呢,就被侯爺給看破了。沒錯,殿下有命,請侯爺入東宮一敘。”
“公公請帶路。”韓度點點頭,便抬手示意王鉞。
韓度跟著王鉞來到東宮,朱標在花園裡面接見了他。
不僅是朱標,韓景雲也在。說是接見,看現在這情況,多半的朱標許久沒有見到韓度,想要和他敘敘舊罷了。
“臣拜見太子殿下。”韓度來到朱標面前,當先躬身行禮。
朱標笑呵呵的揮手虛扶,搖頭說道:“都是一家人,你還這麼多禮做什麼?”
“殿下,禮不可廢!”韓度雖然嘴上堅持,但是見到妹子的瞬間,還是邁不過自己心裡的坎,並沒有朝韓景雲行禮。只是微微點頭,算是回應。
朱標也沒有在意,揮手讓韓景雲給韓度倒茶。
韓度看到妹子的手晶瑩透白,再抬頭看向她的臉龐,只覺得和以往比起來多了幾分母性的氣息。
詫異的問道:“你這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