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朱看著韓度沉吟片刻,冷不丁的冒出一句,“那你讓人賭馬,又是怎麼回事?”
呃~
韓度頓時感覺到一陣語塞,就好似被人給捏住了脖子一般,說不出話來。
見老朱眼神灼灼的看著自己,絲毫不放,韓度只好諂笑道:“這......臣不過是順手而為,主要還是為了信國公......”
老朱神氣的‘唏’了一聲,不再相信韓度的鬼話。以他對韓度的瞭解,恐怕賭馬才是韓度本意,讓湯和看鐵蹄奔騰才不過是順手而為。
不過聽著隔壁一浪接著一浪的歡呼聲,老朱認為韓度有一點說的沒錯。那就是賽馬可以讓勳貴找到一個享樂發洩的方式,這或許還真是一件對朝廷有益的事情。
就在收住話頭的空擋,幾人騎馬已經跑到了最後一段的衝刺路程。幾人快馬加鞭,不斷的衝刺,最後藍玉僅僅以一個馬頭距離的微弱優勢,勝了其他三人。陳桓和孫恪到還好,他們差藍玉的距離不少,沒有什麼好抱怨的,低頭認輸。
但是曹興卻不一樣,以微弱優勢輸給藍玉,他十分不甘心。揚言著是馬匹不好的原因,要和藍玉再次比過。
藍玉是什麼人啊?自然不會慣著他,比就比,兩人不顧勞累,聯袂去了馬棚那邊,準備再賽一場。
不僅是這兩人,藍玉等人親自上馬的舉動,頓時吸引了其他人的興趣,傅友德、張翼等人也紛紛上場賽馬。
老朱看到之後,只是搖搖頭,並沒有再說什麼。還是韓度的話起了作用,與其讓這些血氣方剛的武將日復一日的憋著,還不如讓他們在這馬場發洩出來。至少在這裡發洩,不會殘害黎民百姓。
韓度正在滿臉尷尬的準備迎接著老朱的怒火呢,沒有想到老朱只是淡淡的遞過來一張票據,說道:“朕又贏了,去把朕贏的錢給算一下,朕回宮的時候帶走。”
韓度臉黑的像是鍋底一樣,無論是誰嘔心瀝血的做好局之後,被人隨手給摘走桃子,臉色都不會好的。
可是韓度再不情願也沒有反悔的餘地,只能夠咬牙將票據接下。
韓度的臉色越難看,老朱就是越是高興。韓度雖然被人戲謔為善財童子,但是幾乎沒有人能夠從韓度手裡把錢撈走。
“來,這裡還有,一併給朕算了吧。”
韓度看到老朱隨手抽出四張票據,加上最開始和現在的兩張,一共是六張。
下馬的賽馬才進行了六次,也就是說老朱賭了六次,六次都贏,沒有一次落空。
一次或許是運氣,但是六次那就絕對是本事。
韓度不免好奇的看向老朱,問道:“皇上,你是怎麼每次都能夠買贏的?”
“相馬之術,朕還是會的。”老朱捋著鬍鬚笑盈盈的說道。
韓度疑惑的搖了搖頭,說道:“相馬之術其他人也懂,可是卻沒有見他們買贏。”
老朱得意的看了韓度一眼,笑笑不說話,只是低頭喝茶,好似不屑回答這個問題。
韓度想要出去給老朱結算,卻被老朱要求留在這裡,無奈,韓度只好叫人來,去給老朱結算清楚。
韓度拿著一張票據,遞給老朱,說道:“皇上一共贏了三萬一千五百貫,這是馬場的票據,明日臣就派人把錢送到宮裡。”
《第一氏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