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花朝道:“這還要我說?”
宗青耕平生超級煩打啞謎,急得直捋頭發,頭發都快抓掉了。
南花朝看在眼裡,好心提醒:“別抓了,當心禿頭。”
“我真不喜歡他,真的!”宗青耕後撤一步,“我找袁寓去了,告辭!”
路上,南花朝話跟魔咒一樣盤旋於宗青耕腦內。
他一遍又一遍,瘋狂甩腦袋,步伐越來越虛浮,越來越不穩。
宗青耕,要記好,有些人,遠遠看著就好。
門當戶對。
對的,門當戶對。
此刻,光輝映在宗青耕臉上,他一蹙眉,側步躲到陰影裡。
誒嘿,南花朝明明指的就是這個方向,怎麼找不到人?
“代當康?”
宗青耕喊他,無果,繼續。
走到室外,陽光遍地,宗青耕跳著,跳到一塊塊陰影下。
“代當康?”
宗青耕視線四處環顧,左右逡巡,怎麼看都沒人。
他越來越煩躁,又“嘖”了一聲。
要不扯著嗓子喊一下?
應該不會把殘體嚇著。
宗青耕清了清嗓子,剛喊一聲“代”字,頓住。
遠遠地,樹下,兩個人並肩而坐。
陽光也溺愛他們,傾數灑在他們身上。
宗青耕停下腳步,情不自禁地停下腳步。
他好耀眼。
好耀眼好耀眼。
……要是早年認真學語文就好了。
詞窮的宗青耕只得站在原地,站在樹蔭下。涼風拂面。
這麼遠的地方,其實聽不見任何內容,他聽不見那兩人在說什麼,他們也聽不到宗青耕剛剛的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