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孃不知道補習班乃何物,但這個你收下吧,”二孃推回宗青耕的手,“我知道你們也要離開君南大飯店了,新店的租金夠嗎,拿去吧。”
“哎!”
宗青耕急了,手上的包活像塊燙手山芋,他近乎手舞足蹈地遞回去:“不行,這性質就變了!”
他真沒想到這還能拿到錢啊!
他真沒想拿這筆錢啊!
“你聽我說,”袁二孃拍拍他的肩,“冷靜,冷靜。”
宗青耕皺眉,一舉一動全是著急,但不得不、被迫、被逼,冷靜下來。
“這筆錢,首先,你肯定需要,你們這半年存的錢,支撐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店,一定是不夠的,這相當於二娘支援你們的錢財,你們幫袁寓圓夢,那我為什麼不幫你們圓夢?”
宗青耕頓住。
“還有,這是二孃的心意,你知道二孃不喜歡欠別人的,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說著,袁二孃一笑,她很少笑。
如沐春風。
“你就當,順一下二孃的心,好嗎?”
宗青耕又想哭了。
“你知道嗎,二孃也有夢,也有過吧,只是沒成功,”袁二孃回憶過去,依然一臉溫柔,“追夢的過程很苦,真的很苦,但有人幫助,總會輕松一點的。”
宗青耕鼻尖泛酸:“不過,我們也會失敗……”
“失敗又如何呢,”袁二孃道,“去做吧,只要去做。”
手心的布包很燙,很燙,不知是宗青耕手心的溫度,還是代當康夢想的溫度。
夢想。
這是他的夢想嗎?
宗青耕瞥見走出來的南花朝,走上前:“所以你剛剛真去找文樂了?”
南花朝點頭:“嗯吶,這還真是真的。”
“剛剛一眼便知二孃想與你說些什麼,私事,”南花朝道,“我杵在那裡,不覺得很多餘嗎?”
宗青耕瞭然。
“那你和文樂的事怎麼辦,”宗青耕問,“剛剛解決好了?”
南花朝一怔,岔開話題:“算是吧——別說我了,快去找袁寓吧。”
宗青耕現在倒是不急了。
“二孃給你什麼東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