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花朝這時過來,行禮:“師父。”
柳笛一笑:“你這次還親自推薦了個徒弟給我?”
“是的。”
“是個女孩兒?”
“對,先前跟你說過,”南花朝從容道,“師父,我知道你會同意的。”
“這話別說太早,要看她的資質,”柳笛道,“不過,我先前從未收過女弟子,萬一收了,不知道能不能帶好。”
“當然可以的師父,你是誰啊。”
這馬屁話誰都愛聽,是吧。
“為什麼不自己帶?”柳笛慈祥著問,“讓我當個師祖玩玩?”
“我哪有這資格,”南花朝一擺手,“我自知我能力不足,有自知之明的。”
“你這胡亂謙虛妄自菲薄的毛病改了十幾年,怎麼還是改不掉,”柳笛道,“說實話,你現在的水平,足以自己獨當一面了。”
“我就想跟在師父身邊給您養老,”南花朝不在意道,“你這五年把我丟在這裡,我都快窘迫死了。”
宗青耕眉毛一挑。
“那你上次還主動提出去北山呢。”柳笛道。
和宗青耕一樣,柳笛也是明顯不信。
“那就是彌補過錯啊,”南花朝坦然,“我之前協助抗疫不當,也算間接帶來大風寒的廣傳。”
“你看師父,這正說明我能力是不足的啊。”
柳笛擰擰眉心:“爭不過你這歪理,普天之下,你是第一個拼命證明自己無能的。”
南花朝臉皮厚,“嘿嘿”一笑。
見過柳笛後,兩人走出來,宗青耕問:“我要幹些什麼?”
“第一輪師父不出面,是基本的藥材認識環節,”南花朝道,“藥材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們負責第一輪的篩選。”
知道袁寓在裡面,這倆愛妹心切的都在想要不要放水。
放水,對其他人不公平,有違競技精神;不放水,萬一萬一袁寓沒過,這倆當哥的估計又要抱頭痛哭。
“你說,我們降低難度,袁寓會高興嗎?”
宗青耕換位思考,緊縮眉頭間,突然問出這一句。
南花朝一頓:“沒想過。”
“你想,”宗青耕問,“她求上進,又想爭一口氣,還是唯一的女孩兒。”
南花朝:“她應該……更想展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