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青耕總感覺自己懸在空中,目光虛落人群之上,不知道看哪裡。
那倆人影有些眼熟,他定睛一看——
“南花朝!文樂!”
兩人皆是一身白衣,轉頭,目光皆是詫異。
“我跟著文樂來給桃符祈福的,”南花朝指著文樂,“他一個人過來,我不放心。”
說話間,文樂順手掏出兩只桃符,他倆一人一個。
“祈福的桃符會更靈驗。”
“你給我們刻的……哎,”宗青耕低頭瞅著,“借你吉言!”
這一看就是用了心的,兩人的內容不一樣,代當康的是“財源廣進”,宗青耕則是“元亨利貞”。
文樂靦腆地撓撓頭:“這都是花朝教我寫的。”
文樂自己的……我勒個大難不死。
“那南花朝的呢?”宗青耕說著湊頭。
“嘻嘻,我這個可是他自己想的。”南花朝得瑟地遞上來。
“喔,這個好!”
“我也覺得。”
上面寫的是“懸壺濟世”。
五)
年前,袁聖洋終於踩著大雪的足跡歸來,兩人和他分了店內利潤,袁聖洋給他倆帶了一大包龍井——聽說還是上等貨。
“我花了老大價錢從茶道行家那裡買來的呢。”他特別得意。
“可是,龍井採茶時節,不是早春嗎?”
代當康一句話好像起到一語驚醒夢中人的效果,宗青耕望著袁聖洋被騙一臉受傷的樣子,幽幽道:“你幹嘛揭穿他是個冤大頭這個事實呢?”
代當康:……
但龍井他們還是要收的。
龍井第一碗茶湯最香,沏壺茶,注水,香氣“嘩——”地散開,盈滿屋子。
茶葉打著旋兒漂浮,慢慢展開枝葉。
代當康瞅著,突然來了句:
“想吃茶餃嗎?”
宗青耕:?
“我也沒做過,想嘗試一下。”
“那來唄,”宗青耕道,“我相當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