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他道,“既然你不喜歡我,我能多嘴問一句你的理想型嗎?”
見宗青耕沒有第一時間搭話,他頓時連連擺手:“我沒有想窺探你隱私的意思,不能說就不說了。”
宗青耕搖頭,老實回答:“不是的,只是,這個問題,我從來沒想過。”
“沒想過?”
“反正我可以排除一個選項,你不喜歡我這一款的,當然也可能單純不喜歡我……”
他笑嘻嘻分析,處在親暱但不讓兩人尷尬的節點上。
宗青耕跟著他的思路,一條條搖頭。
他骨碌碌倒出一大堆話全否定後,也懵了:“你……”
“硬說我的理想型的話,”宗青耕停頓,“錢,錢吧。”
他:……
早期宗青耕慣有的本領:把天聊死。
瞧,又宕機一個。
“可以,可以,”長久的沉默後,他抿唇,“這很宗青耕,社會正確。”
“我自己是這麼想的,”宗青耕說,“我現在什麼都沒定下來,沒錢沒才沒腦子,我做什麼春秋大夢,我哪兒配。”
“你給自己這麼大壓力幹什麼,你才大二。”
“但我已經二十歲了,”宗青耕說,“我已經問家裡要了二十年的錢。”
“我的天吶,你這覺悟,”他道,“我哥要是有朝一日從我嘴裡聽到這句話能感動哭了。”
宗青耕跟著笑。
他深知自己在什麼段位,就不會肖想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論是誰。
代當康就是那隻鳥,那隻宗青耕遠遠一望,便驚鴻一瞥的鳥。
只是驚鴻一瞥就夠了。
就像現在,做一位稱職的搭檔就夠了。
對的。
我才不會喜歡代當康呢。
宗青耕不知坐了多久,直到肩頭傳來明顯的觸感。
他抬起頭。
“結果出來了,”南花朝覷了他一眼,“不高興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