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樂真是幫了大忙,現在,兩人屋外的土地終於可以種點東西,他們趕在下霜前種上菘,再讓文樂催熟一下,趕上了。
之後兩人都不在家,不放心,所以趕個大早,先把菜收了。
整理收拾好一切後,兩人早早來到君南大飯店。有些意外的是,文樂居然來得比他倆早,甚至還在他倆來到之前,掃了下飯店前堂的地。
兩人原本就知道文樂思路周全又為人靠譜,但還是想感慨一句,太靠譜了。
文樂從裡屋出來,遞給代當康一木盒,代當康開啟。
他的刀。
“皆已磨好,試下順不順手。”
代當康每把都拿起,掂掂,試著切了點東西。
“太順手了,”代當康對文樂投來感激一瞥,“有你在,我心安。”
撲哧,宗青耕繃不住,背上捱了一掌。
兩人乘上那輛簡陋馬車,文樂守在飯店門口,看了眼馬車,問:“真不需乘魚飛去?”
“真不用,”宗青耕揚聲,“你先消去臉上的魚鱗吧!”
文樂捂臉——他修為高,可完全幻化人形,但現在不經意露出魚鱗,證明他身體尚未恢複。
他急急忙忙拍下臉上的魚鱗,昂首,遙遙相呼:“一切順遂!——”
宗青耕直到跟隨代當康進廚房前,都相信今日一切順遂。
但,當兩人初入後廚,撞上眾人不甚友善的目光。
嘶。
宗青耕直覺告訴他不好。
再當他回頭,代當康回敬眾人的目光也不是很友善,他又一頓。
場面有些棘手。
別看代當康此人平日裡為人處世尚可,但真正瞭解他的人才知道,在他擅長的領域,他會有種不顧別人死活的傲勁兒,任誰說也不服。說好聽點,叫孤芳自賞;說難聽點,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為過。
就像現在——他的臉都快黑成鍋底了。
這時候可別指望代當康能說出什麼好話。
所以他連忙站上前,半身擋住代當康,先發一笑——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呀,今日能碰見這麼多實力前輩,真是有幸!”
縱觀全場,代當康的確是最年輕的,說他一句晚輩不為過。此話一來,那些老東西臉色果然好看了些。
但老東西終究已經是老東西了,難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