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深夜的小鎮很安靜。
言清喬這會是真的累了,抱著小暑躺下就要睡,燈燭都熄滅了。
門極其小聲的開了一條小縫。
言清喬警覺的睜開了眼,聽著門口的響動。
有人進來了,但是,好像不是用腳...
言清喬掏出火摺子,面無表情的點燃了床榻邊的燭火。
燭光裡,言清喬和小暑坐在床榻裡,相同的側頭姿勢,相同的無語表情,相同的想睡不能睡的憤怒,俱是在看著進門的陸慎恆。
陸慎恆手在屋內,但腳還在門外,此刻因為屋內燈燭突然亮了起來,有些尷尬的撐著手,抬頭無辜的看著言清喬。
沒等言清喬質問,陸慎恆委屈巴巴的撇了撇嘴,像只小狗一樣蹲在了門檻旁邊:“為什麼他能跟言言一起睡?我不能?”
“孃親是我孃親!”
小暑一把抱住了言清喬的腰,生怕言清喬被奪走的模樣。
陸慎恆蹲在門口不敢進來,已經要哭不哭了。
“言言也是我的!”
門外黑首已經跟了上來,為難的看了看眼眶發紅像個孩子的陸慎恆,又看向了言清喬。
“言小姐。”黑首朝著言清喬拱手,艱難的說道;“我已經盡力了,王爺他畢竟是王爺。”
總不能打一頓,更不敢跟言清喬一樣,把人用藥迷暈,一直抬著上路吧?
言清喬敢,黑首哪裡敢。
言清喬就很頭疼。
她捂著腦袋對著黑首揮手:“去多拿兩床被子。”
黑首面色一喜,高興了起來,立馬應聲就往陸慎恆屋裡走。
陸慎恆也明白了言清喬的意思,渾身都冒著高興的泡泡,當即站起來走向言清喬的床榻。
言清喬摟著小暑又躺下了。
陸慎恆屁股還沒沾著床榻,言清喬看著他:“我這沒有床給你睡,要睡,就睡這裡。”
言清喬指了指床榻邊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