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
陸慎恆似乎十分不解,微微歪頭,抬起眼看言清喬,手指還僵在言清喬捂住的手掌裡。
手心下面,是言清喬溫軟的腰。
光是這種親密又熨帖的觸感,陸慎恆就忍不住眼神迷濛。
從言清喬的角度看過去,陸慎恆那一向銳利的唇角被弱化,露出了微微下垂的眼角,配上纖長濃密的睫毛,像是一隻溫順的大狗子。
“以後...別這樣了。”
言清喬不自在的鬆開了手,往後退了一步,默默的把蓑衣上的繫帶給紮了起來。
雖然手工做的一般,但是看得出來,陸慎恆確實有用心,繫帶的維度剛好足夠她繞著腰上一圈,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
陸慎恆僵在了原地。
言清喬低著頭,繫好了帶子就要走,餘光裡瞥見了陸慎恆放在身側絞緊了的手指上,一片紅腫。
就算是無數遍的告誡過自己,也早就接受了陸慎恆並不喜歡自己的事實,自動的在遠離陸慎恆那麼久。
看見陸慎恆手指的時候,言清喬還是心裡一顫。
她兩步走過去,抓起了陸慎恆的手指。
也就在剛剛言清喬睡覺的功夫裡,陸慎恆才匆忙縫好了蓑衣,所以這會手指頭上的傷口還沒結痂,被言清喬一碰,滋滋的往外冒血珠子。
“沒事,一點也不疼,是我自己不小心。”
言清喬的拒絕,是個人都能看清楚,陸慎恆就算只是小孩子的智商心性,也能明白言清喬對他與對小暑的差別對待。
他連跟言清喬說話的聲音都小心翼翼,見言清喬皺著眉,連忙解釋說是怪自己。
常年握劍練武的關係,陸慎恆手其實並不薄,虎口位置甚至有一層厚厚的繭子,言清喬盯著這麼一雙手,實在是想象不到,這麼一雙手,捏著又細又小的線針,笨拙縫蓑衣的模樣。
“痛不痛啊。”
言清喬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穿著蓑衣一聲不吭的往自己屋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