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月那人,言清喬倒是真的不太懂。
記憶裡,那是一個高傲又清高的女人,原主瘋癲的時候,言清月根本捨不得賞一個眼神給她,雖然說不上喜歡,但是也談不上如何的欺負。
既然言猛不讓她睡的好,言清喬索性起床梳妝,去打擾連曉曼。
等言清喬到了前院的時候,連曉曼看起來才剛起,頭髮都沒有梳好,出了屏風,皮笑肉不笑的招呼言清喬。
被言定章接二連三的打壓,連曉曼如今老實多了,加上言猛也一直護著,言清喬倒是真的清淨幾天,好吃好喝好用供著,倒真的有了侯府嫡女大小姐的待遇。
“小嬸。”
言清喬施施然的給連曉曼行禮。
連曉曼恨的牙癢癢,面上對言清喬笑的也很是敷衍,讓人看了茶水,三兩句話沒聊,就慢慢的說道。
“清喬,你這丫頭也真是孝順,年歲正是要睡的時候,又是大病初癒,我們侯府沒有那麼多的規矩,不用隔三差五來請安,有時間多休息才是。”
“謝小嬸體恤,不過清喬不累,理應來問安才是。”
言清喬微微勾著修長的脖頸,看起來知禮又嫻靜,甚至笑眯眯的模樣真像個孝順的女兒。
連曉曼厭惡的很,用了一大口的醒神茶,才又笑著說道。
“到底是你知禮,嬌嬌就沒有那份心。”
“小嬸太過客氣了,嬌嬌不是現如今跟女先生習規矩嗎?等有了規矩,自然也就懂了小嬸的苦心。”
言嬌嬌為的什麼被女先生摁頭學規矩?還不是被你言清喬給逼的?
連曉曼這麼一大早,心口一堵,半晌才緩了一小口氣說道。
“可憐嬌嬌年紀這麼小,就要受此等的辛苦,便是清月,也沒有說在女先生那裡學習規矩而不讓見面的...
“小嬸有所不知,小叔如此嚴厲的對待嬌嬌,必然是期望嬌嬌有更大的作為。”
言清喬端起茶杯,抿了抿杯中清茶。
連曉曼一愣,偷偷的看了眼言清喬。
只見她笑的甜甜如同一團無害小奶糕,也不知道剛剛那句話的意思,到底是在說那日夜裡言嬌嬌說要取而代之嫁進宮中的話,還只是無意。
言清喬當然看見了連曉曼的神色,心裡翻了個大白眼。
連曉曼也實在是個蠢的,言嬌嬌的心思昭然若揭,那夜一鬧幾乎人人都知道了,她竟然到現在還在怕著言清喬知道這心思。
放下了杯子,言清喬殷殷切切的看向連曉曼,笑著問道:“與小嬸話了這麼久,怎麼一直不小叔出來?小叔今日休沐嗎?”
“...”
連曉曼嘴上的假笑頓時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