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國侯府離攝政王府不算遠,見馬車過來,遠遠的侯府大門開了,一眾奴僕迎了上來,好不氣派奢靡。
連曉曼越想越氣,言定章下了馬車之後她立馬站了起來,一刻也不想跟言清喬多待,等到言清喬最後一個出了馬車,府門前原本的聲音猛的停了。
所有人都定定的瞧著言清喬,知情的沒想明白她怎麼還能回來,不知情的是沒想明白她怎麼能跟侯爺侯夫人坐一輛馬車。
言清喬站在腳踏上,眯著眼睛笑的單純又良善:“怎麼了?我只不過是去十一叔府內看了一場病而已。”
“……”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
再看言清喬的目光,活像見鬼一樣。
連曉曼惱恨了一路,此刻一聽言清喬這麼不見外的稱呼陸慎恆,當即回過頭,冷笑著說道:“人攝政王只不過是客氣了一句,你倒真的拿著雞毛當令箭,一點也不知羞!”
“十一叔抬愛,是喬喬的福氣。”
言清喬下了腳踏,一步步走到了連曉曼的面前,笑了笑說道:“十一叔一言九鼎,我還能違逆不遵麼?況且,他說的也沒錯,未來我總是要這樣叫的。”
她跟小皇帝的婚約還在一日,這個輩分關係便是成立的,其他人還反駁不了什麼,這才是最氣的。
“你!”
連曉曼一路接連吃了兩次癟,搬來侯府這些年一路順風順水,當真沒受過這麼多的氣,頓時連在人前的儀態都忘了,只雙目赤紅的瞪著言清喬。
半晌,她轉過頭,生硬的對著言定章行禮。
“侯爺,妾身身子不適,就先回去了。”
說完,頭也不迴風風火火的就往院內走。
言定章側目,上下打量了一下言清喬。
她自小痴傻,這麼多年在府內就跟個垃圾一般掃過來掃過去隨便,面黃肌瘦身材幹癟都不像一個十五歲的姑娘,今夜不知怎麼了,好像痴傻好了一些,整個人的精神氣完全不一樣,就連後背都自然而然的挺直了。
可這對現在侯府所有人來說,絕不是好事情。
尤其在她無意間得了攝政王陸慎恆青眼之後。
“先回院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