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當年許許多多的不懂事,為那個曾經因為爺爺神叨叨,形象不夠光輝偉大的職業而嫌棄的自己,而愧疚。
可就算是這樣,人一旦去了,就永遠彌補不了了。
就算是午夜夢迴,那種感覺還在,可人早就不在了。
言清喬醒了過來。
她一睜眼,是完全陌生的地方。
屋外的秋色已經進入了尾端,馬上就要進入冬天了,屋子的窗戶在床的對面,窗戶開啟,正好能看見後院一棵已經落的快要光禿禿銀杏。
有麻雀在上面嘰嘰喳喳的蹦躂,熱熱鬧鬧的。
言清喬渾身都疼的厲害。
不僅僅是被言清月扎出來的傷口,像是每一寸的骨頭都被昨夜敲碎,今日又被硬生生的接上,看著完好,內裡卻全是壞的。
看著天色,已經接近午時了。
言清喬發現,自己身上的靈氣都不見了,唯一區別的是,她手上的鐲子,繞起來的紅線被拆掉了,原本上面那很深的裂痕,已經不見了。
鐲子恢復成了原本的樣子,像是從來沒壞過。
言清喬試著催動,發現鐲子內靈氣充盈,似乎又變回了之前無窮無盡的靈氣湧動。
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言清喬聽見了外面有人在說話的聲音。
“醒早了,你家的還沒醒呢。”
是個老漢的聲音。
還有點耳熟。
言清喬腦子裡轉了轉,回憶起了昨日的場面。
她那會已經瘋的差不多了,記得的多數是片段,也回憶起了陸庚京,等想起來自己差點對小皇帝下死手嚇人的時候,言清喬只覺得自己脖子涼颼颼的。
作孽。
“人如何了?”
是陸慎恆的聲音。
言清喬模模糊糊的,想起來這老漢是誰了,昨夜進門之後,她就算中了迷香,但神智沒有立刻昏,看見過老漢的臉。
是...那個因為醉倒在給李澤洛驗屍仵作家門口,被誤認了身份,抓緊李府私牢裡的那個老漢?
還拔掉了她頭上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