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爺才...才那般...”
言清月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言清喬微微側目,忍不住又笑了一聲:“我的好姐姐,難受吧?你還記得,你之前是如何對待二王的嗎?”
言清月一愣。
言清喬看見了自己的彎刀,就在前面不遠處的牆上掛著。
“你享受著這個人帶給你的榮耀,理所當然的擁有著他對你那愧疚的溫柔,卻又從心底裡嫌棄他,嫌棄他年紀大,嫌棄他不能人道,嫌棄他不能像個正常男人對你,不是嗎?”
“...”
言清月又是愣住,幾乎是行屍走肉般被言清喬拖著走,腦子裡亂糟糟的,嘴裡下意識的在否認:“不...不是這樣的...我,我只是...”
美中不足,總歸是有怨恨的。
若是這人樣樣都好,該多好。
為什麼因為她是言清月,所以不能嫁一個健壯硬朗,能帶給她魚水之歡的正常男人?
她肯定會這麼想。
再加上身邊看著她,那些譏諷的,或者嘲笑的,或者憐憫的目光。
她自小天之嬌女,被言定章和連曉曼老太太寄予一身的厚望長大,多少人羨慕她的家世,佩服她的才情,嫉妒她的樣貌,她哪裡能受得了嫁給二王之後那些猛然間變了的目光?
“我...”
“哦,對,那時候你以為自己還沒那麼喜歡二王是不是?”言清喬聲音緩緩,像是某種蠱惑,又像是催促著言清月心底裡那最後的一根絃斷裂的奪命刀尖,每一個字都化成了一把刀,生生的剜割著言清月的內心:“現在難過又酸楚?因為理所當然屬於自己的男人把喜歡都給了別人?我的好姐姐,我看你現在也未必喜歡二王,你只是不甘心,只是不服氣,只是覺得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突然被別人奪走了,從來沒想過,二王是個人,是個男人,他會變心會移情別戀,他本來就不屬於任何人。”
“別說了。”
言清月的眼淚落到了言清喬的手腕上。
言清喬有些嫌惡。
你以為言清月現如今突然醒悟在悔恨?她只是被言清喬突然間挑開了內心最深處也是最直白的想法,惱羞成怒了而已。
“不說就不說。”
言清喬聳了聳肩膀,她本來也不想跟言清月廢話,只不過是找藉口,在分散言清月的注意力,她那個擺在言清月脖頸的手上就真的是擺,只要言清月反應過來,就一丁點轉圜的可能性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