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膽見言清喬盯著那老漢看,便說道:“這是半夜關進來的,也不知道上面是什麼意思,這人是仵作,給我們小公子驗屍的。”
“就是那個,說過情花毒來自蒙國的那個仵作?”
言清喬眼睛一亮。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她來牢房,其中還有個碰碰運氣想要遇見的人,昨日見李大人把人全部放走,還失望了會,以為碰不上了這位能識的情花毒的仵作。
沒想到,睡個覺的功夫,還真的被她巧遇了。
李大膽發現,自己還真的管不住自己這張嘴,真是什麼都不由自主的跟言清喬就吐了,這會嚇的一句話也不敢說了,甚至警惕的往後退了退。
言清喬被他動作惹的一笑,摸了摸後脊背,坐在凳子上寫了張方子,遞給了李大膽。
“這是我之前別處看的醒酒湯方子,現在天還沒亮,再等坐堂的大夫開,肯定來不及,你去把方子遞給抓藥的藥童看,讓他抓來...我有話要問他。”
言清喬指了指牢房裡在昏睡的老漢。
李大膽鬆了一口氣,捏著藥方往外走:“我去託人熬出來。”
這麼說著,走了兩步又折回,把五十兩的銀票塞回到了言清喬的手裡:“我不要,我有錢,你這個朋友,我交了。”
他那義氣走的快來的也快,與李澤洛在一起時候就是這樣,嘴最硬,最會狗仗人勢,可也第一個認慫,還勸著李澤洛一起求饒。
言清喬也不耽誤,交代完了李大膽,便又回了之前的牢房裡躺著。
自從狐狸妹妹消散後,言清喬睡眠一直不太好,有時候躺在床上半夜也睡不著,那些關於回憶或者是時空交錯的夢境便很久沒夢見了。
因為旁邊那老漢知道情花長在哪裡,言清喬或許是出於放心,又或許是出於不放心,迷迷糊糊的,竟然躺下就睡著了。
但睡的很淺,分裂感尤其嚴重。
她夢見了一個少年。
少年渾身汙糟的厲害,手裡握著半個冷硬的饅頭,後背貼著死衚衕的牆壁,整個人警惕又絕望,如同一隻有心無力的困獸。
“別怕,我不是來跟你要饅頭的,我想問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言清喬聽見了自己的聲音。
那少年仍然很警惕,似乎是被人打過,鼻青臉腫的,嘴角還滴著血絲,倒是一句話也不說,不喊一聲痛,不掉一滴眼淚。
“跟我走嗎?你還有什麼可以失去的?留在這裡肯定會死,跟我走,或許我會給你生路。”言清喬攤開了手心,坐在馬車上,透過窗戶去對著那少年邀請:“賭一把嗎?”
少年的臉忽然就模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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