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喬壓根就沒給他掙扎的機會,燈火下挑著一副漂亮的眉眼,冷冷淡淡的流光瀲灩,興師問罪。
“可以啊,藏的這麼嚴實,看我一次次騙你,實則你都知道,只為看我的笑話?陛下?”
“別這麼說。”陸庚京知道自己馬甲掉了,說實話他也沒想再藏著,只不過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坦白,原本是打算言清喬進宮見面說靈山事情時候,他華麗麗的嚇她一下,沒想到,事出突然,他不來,是一點也不安心。
“我可以解釋,我原本騙你,也是意外,後來又發生了好多事情,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再加上你又不高興看見我,我也不敢去找你,我期間也有給過你暗示,就是不敢給你明說,就是怕你生氣。”
“哦,那還怪我愚笨?”言清喬撇嘴。
陸庚京連忙擺手:“不是的不是,是怪我,當時就隨便扯了個名字,真沒想到後來...”
要知道後來會栽在面前這人身上,怎麼說也不會用李澤洛這廝的身份去騙言清喬,更不會放她鴿子,也不會在秦樓那種地方相遇,還調、戲她。
悔不當初,卻越走越深,長著一張嘴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陸庚京又上前了兩步,隔著欄杆,伸著手指頭拉了拉言清喬的袖子,聲音軟軟的,又帶著哀求:“別生氣了,我給你補償。”
這麼個鮮活的少年在眼前求饒,側邊火光將他的臉頰輪廓勾勒的十分好看。
言清喬白他一眼。
他卻像是得到什麼回應一般,笑嘻嘻的齜出一口大白牙:“真的是事出有因,你又在我面前說如何如何戀慕我,我要是後來表明了身份,你該多沒面子?”
“呸!所以你還有理了?”
言清喬豎起了眉毛。
陸庚京連忙搖頭:“沒理沒理,都怪我,都怪我。”
總之,哄人的將態度放到最低。
言清喬原本也沒有多生氣,她初見陸庚京的時候,也沒告訴他自己是誰,哪裡有人剛開始認識就坦誠相見的,更何況是陸庚京這個尷尬又危險的小皇帝身份。
“你是來救我的?”
言清喬不再糾纏耽擱,開門見山。
陸庚京點頭,對著外面招手:“鑰匙拿來!”
“不用。”
沒等外面的人進來,言清喬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