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口裡堵著一口氣,言清喬軟話一句說不出來,往後退了一小步靠在了巷子牆邊,微微扭頭,不去看陸慎恆。
月色如水,穿過巷道口的昏暗,拐角處恰好落入一縷月光,亮的將言清喬側臉照的一清二楚。
她穿著男裝,又故意畫了臉,在月色下被瞧著,倒真是個俊俏的小公子。
可那脖頸,比月色還要白,順著耳朵往下一直到領口,尤不自知的露出了一種,極其楚楚勾人的姿態。
陸慎恆莫名的滾了滾喉結,連忙視線上移,落到了昏暗裡言清喬的眉眼上。
“你不高興。”
竟然還是個疑問句。
言清喬下意識的想點頭。
她當然不高興。
這感覺就好像是舊情人還沒分手,還當著她的面突然劈腿了,結果這舊情人還失憶了,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藉口去斥責這個人的行為不端,無情無義,劈叉大王。
對他甚至連不高興的資格都沒有。
言清喬這狗脾氣生著生著都給氣笑了,反問陸慎恆。
“我有什麼資格不高興?”
陸慎恆微微側頭,向著巷子外面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事情,目光又回到了言清喬的身上,聲音很小甚至帶了一些輕哄。
“你是覺得我不該出手救你?你覺得丟了面子?可是剛剛那個情況,如果我不出手的話…”
“對你就不該救我,我又死不了,為什麼要我承你這些情?”言清喬發現她簡直跟陸慎恆沒有溝通的必要,兩人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上面,這個人竟然覺得她是因為丟面子,所以才對他亂髮脾氣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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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有要你承情。”陸慎恆確實不擅長哄人,或者他壓根就沒有這個概念,被言清喬堵的一愣,昏暗裡微微上前靠近了兩步,垂著頭看言清喬。
越是這樣,言清喬就越氣惱。
她就像一個唱著獨角戲的跳樑小醜,毫無理由的對著陸慎恆發脾氣,一個人生悶氣,一個人酸溜溜的吃醋,甚至陸慎恆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些日子她有多難受。
一個連喜歡都不敢說出口的慫包言清喬,卻還在期待著陸慎恆對自己是不同的,對她是動心的,他會主動。
現實是,除了那位故人,陸慎恆怕是對誰的心思都不會動了。
察覺到言清喬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涼,陸慎恆皺了皺眉頭。
“你不是為這個事情生氣的?你在氣...那日我不讓你接走小暑?其實那也是有原因的,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