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真的沒事。”聽見了言清喬發出的聲音,陸慎恆猛然間抬起了頭,看著言清喬的目光盯著他的身上,連忙解釋。
“你醒了,你可算是醒了。”陸慎恆似乎是被嚇壞了,死死的看著言清喬,眼神裡都是不敢相信。
言清喬著身邊的環境,有些熟悉,甚至連帷帳上面那因為習俗而掛著的產布一角都還在上面擺著。
這是前王妃剛剛生產完不久,再結合下半身疼痛,言清喬明白了過來,她自己把自己側切了,但是這個朝代醫療技術太差,她身體虧空,再加上夏季暑熱,養護不容易,沒有止住炎症,不住的惡化下去,所以現在痛的有些離譜,甚至渾身都在發熱汗潮。
她記得在別人的嘴裡,前王妃沒有死在王府裡面,而是最後送去了惠山,她現在也沒弄明白為什麼一定去惠山,翟臨還每年都會抽一段時間去往惠山裡面,也不知道里面有什麼。
言清喬推算著日子,知道前王妃應該是這兩日便要死了,她現在承受著這份不太正常的疼痛,痛到連開口說句話的力氣都沒了。
少年陸慎恆看著她醒了,原本就哭的稀里嘩啦,短短几日不見,臉上瘦削了很多,突然間就能看出來了日後那個攝政王的鋒利。
“別哭了...”言清喬還是忍不住,嗓子疼的皺眉,只覺得她這幾次回憶都跟撅了人祖墳一樣,來了都是莫名其妙的一頓受罪。
任由少年陸慎恆在自己面前哭也不算是個事,她得弄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
陸慎恆抿了抿嘴,看著言清喬的神色,糅雜了無數的情緒,男兒有淚不輕彈,讓本性是這般的陸慎恆哭,除了前王妃死,也沒什麼能讓他這般動盪。
瞧著言清喬一直在看自己,陸慎恆這才想的起來,蹲坐在床榻旁邊,小聲的問道。
“你渴不渴,想不想要喝水?”
“喝。”快渴死了,確實是渴死了,言清喬口乾舌燥,嗓子發痛,腦子裡也亂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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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鮮甜的水靠到了嘴邊。
言清喬久旱逢甘霖一般,對著那茶杯裡的水一口氣喝了個精光,而後又繼續抬眼看向了少年陸慎恆。
捧著茶杯的這雙手右手手背上,有一副清晰的齒痕。
那次言清喬真的痛到發昏,使不對力氣,找不到方法,逮著什麼就一口咬了下去,發洩完了一頓。
這個齒痕,陸慎恆一直留著。
雖然後來他都記不得這個齒痕到底如何來的了。
陸慎恆以為言清喬還要,便轉過身,又給言清喬倒了一杯。
言清喬想要自己把杯子接過來喝水,卻發現她連伸手的力氣幾乎都沒有了,身下面熱燙的劇痛,整個人都快要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裡了。
陸慎恆似乎是想要來抱她,卻又縮手縮腳的不敢碰,只是捧著杯子看著言清喬,想聽言清喬說兩句話,又怕言清喬費太多的力氣。
嗓子痛的厲害,身上也痛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