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過來,他微微疲累,很不拘小節的席地坐了下來,然後看了看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言清喬可以坐下來。
言清喬有些拿不準陸慎恆的意思,更不想節外生枝再添麻煩,此刻跟陸慎恆翻臉對誰都沒有好處,更何況她對著上陸慎恆,就是莫名的慫,陸慎恆讓她坐,她便坐了下來,微微的忐忑。
小暑掙脫開陸慎恆的懷抱,爬向了言清喬的手,一雙藕節似的小手臂環繞在言清喬的脖頸上,軟糯糯的臉蛋靠著她的鎖骨處,卻是對著陸慎恆說道。
“爹爹!你不準欺負孃親!”
陸慎恆:“...”
陸慎恆側過臉,又看向了言清喬。
言清喬被看的更忐忑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把小暑抱的更嚴實了一點。
那模樣,似乎是真的被嚇到了。
陸慎恆皺起了眉頭。
“我與國師見過幾次,也打過交道,剛剛那個聲音不是國師的。”
“哦哦。”
言清喬點頭。
她也就是隨口一提。
其實她也挺有自知之明的,自己身份特殊,按照道理來說,在這京城裡,就該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掙到了銀子之後,京城從中過,片葉不沾身。
兩邊她都不該親近。
抱著陸慎恆的大腿也是為了方便掙著銀子。
陸慎恆這人冷心冷肺斷情絕愛,便是這一路走過來,也不會去相信誰,就算是懷疑她的目的,也是理所應當。
“我沒有要懷疑你的意思,只是剛剛在想國師身邊幾個大道的聲音。”
陸慎恆看著言清喬。
言清喬猛的點頭,等點完頭了,忽然又轉過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陸慎恆。
這...這是陸慎恆嗎?
這是京城裡那位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從來沒有讓誰近身過的攝政王陸慎恆嗎?
他竟然在對自己解釋?
這人原來是還會解釋的?